男人并没有松手,他把余青拉进了怀里,将少年的脸也按在了自己胸前,冬衣捂着少年的后脑勺,彻底阻绝了余青回头的可能性。
那高大的身躯环着余青,保护的姿态昭然若显,捏着魏靖的手腕甚至更加用力,隐隐能听出骨骼发出的嘎吱声。
魏靖痛得大叫。
一旁的钱翠翠坐不住了,她其实也害怕这个男人,可爱情这玩意儿向来能让人变得勇敢,当魏靖承受这一遭,她心里陡然生出了无限勇气,站到魏靖身边就伸手去推杨虎:“杨虎!你干什么!你放开靖哥哥!你放开他!靖哥哥的手那般重要,以后是要考状元的!你怎能这么捏他的手!他要是有什么事,我定然不饶你!”
她焦急地去掰杨虎扣住魏靖的手,然而一个能和老虎过招的男人的手,又岂能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掰得动的?
男人冷冷看钱翠翠一眼,成功叫钱翠翠当场变成鹌鹑,前一秒还又喊又叫,后一秒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缩着脖子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嗓音低沉,透着无法忽视的气魄:“以后离阿青远些,否则我就废了你这只要考状元的手。”
言罢他松开魏靖,然后掏出块帕子仔细擦过方才被钱翠翠碰过的位置,那认真的模样,好像钱翠翠身上沾染着什么脏东西一般。
钱翠翠气得要死,可她被男人那番骇人的话吓着了,只能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讽刺骂人的话来。
屈词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也就变得更加灵敏,他鼻尖充盈着男人的荷尔蒙,耳朵把魏靖的痛呼和钱翠翠的叫骂听了个全。
心里正为他的霸气尖叫打call,杨虎也在这时放开了他。
屈词刚巧看见他用帕子擦手。
那块帕子原是给余青准备的,小少年爱玩,每次总会不知不觉地在脸上沾染上一些污渍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