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斯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成平常心后才迈进厨房,准备早餐。
昨夜她姐和姜望舒都喝得大醉,今早上胃铁定不舒服,于是汤斯年只好煮了粥,又煎了荷包蛋,炒了两个小菜,煮了几个水煮蛋。
等姜望舒从浴室里出来后,汤斯年的小菜已经做好了。她将菜整齐地摆在厨房的餐桌上,又收拾好碗筷后,这才将一颗水煮蛋从锅里取出来,用了块纱布包住,拎着走出了厨房。
姜望舒穿着汤舜华的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吹着头发。热风撩起她发丝,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颈,又纤细又白皙。汤斯年拎着热鸡蛋走到她面前,见她关了吹风筒,将黑直的长发拨到脑后,这才将手中的鸡蛋递过去:“给你这个。”
姜望舒恢复了一点精神气,抬头看着汤斯年递过来的鸡蛋,眼神仍旧是茫然的。汤斯年就解释道:“眼睛,要热敷。”
姜望舒接过鸡蛋,道了声谢。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举着鸡蛋放在眼皮上,轻轻压着,和汤斯年这么说道:“对不起啊斯年,昨晚让你出来接我们,还害得你姐姐喝多了。”
汤斯年在她对面坐下,瞥到她脖子上那一点朱砂痣,挪开了目光,“没事,我也刚好放假在家。”
姜望舒揉着眼睛,觉得双眼的干涩疼痛都被鸡蛋上的热气带走了。她听着汤斯年这么说,懒懒应道:“昨晚这么折腾你,其实都怪我,是我心情不好,你姐姐才会陪我喝酒的。”
汤斯年应了句“嗯”,目光在姜望舒身上游移片刻,迟疑道:“姐姐心情不太好吗?”
“很不好。”姜望舒握着鸡蛋沿着眼眶滚过,叹了一口气,很无奈道:“被劈腿了,最近几天心情都好不起来了。”
汤斯年两手交握,扣住了自己的手指,声音像是卡咋爱喉咙里一样,“这样嘛……”
“就是这样的。”姜望舒略带自嘲,“我看人的眼光可能不太好,前任不是劈腿,就是结婚去了,而且每次我都还后知后觉的。”
说到这里,姜望舒放下鸡蛋,睁开眼,有些愤怒道:“喜欢别人直接告诉我,和我分手不就行了。为什么每次都和别人有了首尾被我知道,才说要分开嘛。”纵然是生气,她的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软,语调低平。
汤斯年应得冷淡:“所以这才是劈腿出轨啊。”毕竟大多数人,在确信自己会移情别恋之前,都会扒住现有的东西不放。更有甚者,就算发生了什么,背叛了彼此之间的契约,也会当做无事发生,欺瞒对方,脚踏多条船。
姜望舒还有些生气,“我知道的。”她又揉了一会眼睛,才感慨道:“所以会很难过啊。”语闭,姜望舒又好像重新振作了一般,这么说道:“不过昨晚已经难过了一晚上了,今天就要吃点好吃的,把不开心的东西统统忘掉!”
“所以晚上我们去吃小龙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