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这么想,却没有转头去看他,只是顺着落地的玻璃去看外面拉着行李形形色色的人,然后将另外一杯咖啡往喻初跟前推了推。“你跟你朋友说话,我听什么?”
“那不是我朋友,是我前任,他是个模特。”
“哦,差不多,前任也可以做朋友嘛。”
看来自己没猜错,果然是前任。长得确实挺好看的,挑不出什么差错的那种西方长相,足以回溯及希腊罗马的典雅与精致,要不是身边有人在,他也会想要去勾一勾。不过说实话,跟喻初比,还是喻初更对他胃口。
喻初看得出来莫辞是真的对他前任的这种话题没有兴趣,心里有些许失落,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你就不怕我们旧情复燃?”
莫辞这才转过来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呢,至少现在,你应该更喜欢我不是?”就算真的旧情复燃,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有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和别人腻腻歪歪,说个再见就行了,他可干不出因为这种事情争抢的事情,实在是不体面又没必要。
喻初也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只喜欢你。”
“所以蓝斯,别拿这些试探我,没必要,我们现在是‘情人’,我给了你特殊性抬高了标准,你也给了我特殊性降低了尺度,那些傻小子谈恋爱的人才介意的话题就没必要出现在我们的交往之中了,实在是浪费时间。”
喻初手里握着那杯咖啡,在空调的凉气中这样的触碰显得温热。“不是试探,我只是想多在意一些你的情绪,我只是想要求一个万一。”
莫辞权当没听懂,又或者他也不想去懂。他只是站起来,将墨镜戴好,“没什么区别的,在我看来,这没什么区别。走吧,导游先生,这里我可不太熟。”
“好。”喻初拿着那杯咖啡起身,跟着他一起走,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刚才和克里弗德说的话。
“那位是你的现任吗?”克里弗德问。
喻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是。”
“怪不得,我看他根本不怎么在意你和我站在一起,蓝斯,我一直觉得你根本没有爱过我所以愤慨,毕竟这显得我太没有魅力了。不过现在我倒是释怀了,毕竟他对你也差不多。”克里弗德笑起来,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意,“不过我觉得你比我还要惨一些,我当时没发现这一点,可是你现在,就已经心知肚明。”
“是的,我们不一样。我发现了这件事情,才存在改变的可能。”
“是这样吗?”克里弗德看着他,“有些事情是你改变不了的,蓝斯,这叫宿命。总有人不爱谁,又或者谁也不爱。”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