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人和事,分明存在故意的加重量刑,涉及的群体还不小。然后典型的大灾大难时期陈二狗偷粮一案,本该斩刑以杀鸡儆猴,却是被判处了个十五杀威棒,充军一里。因为虎头营驻地刚好距离二狗家一里,听说这是他们专门丈量过的,表示了对律法执行的严谨。

常维恼火之际,抱起一堆文书就朝堂下的赵鼎仍了过去道:“好你个赵鼎,你这司法参军怎么干的?你看看,你瞧瞧,这些卷宗你让老夫如何理顺,如何上报刑部?”

赵鼎摊手道:“这是高方平的锅,他强势要求要这么干。”

老常道:“那也不行,你要学会节制他的胡作非为,就算东路当时没有提刑司,也要学会对不合理的事件拖延,然后刑部奏报请示。”

张绵成言之凿凿的道:“明公明见,其实小赵他努力过了,然而并没什么用,高方平说请示个蛋,他说赵鼎的领导是他,不是刑部,刑部只在业务上进行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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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说呢,这话又没毛病。

“哎……”老常叹息一声道,“这个猪肉平怕是已经逆天了。他是专门管捅篓子,哪管别人洪水滔天,譬如现在关在刑部大牢的那个柴继辉,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柴进举着丹书铁券进京找咱们大宋宰相鸣冤了。”

时静杰尴尬的道:“明公威武,小高相公他说了,在其位就是要处理麻烦的,什么麻烦也没有,官位也就没有意义,他说什么时候弄条狗放在刑部大堂,刑部也能运转的话那不叫天下太平,而是刑部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常维内心知道,这三个已经被高方平带坏了,所以干脆省点口水了。

转而问道:“他猪肉平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个节骨眼上,怎能玩消失?”

三人呼噜呼噜摇头:“机密。”

“行,你们三给老夫小心些,你们的好日子怕是已经到头了。”常维嘿嘿笑道。

他们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副在大魔王治下,老子们早就水深火热、此番站在水里不怕雨淋了、不会变的更坏的样子。

常维顺着他们三个家伙的脸盘,依依看了过去,最终把目光落在童贯的脸上。

童贯有些惊悚的看看左右无人,确认的常维的目光正是看着自己,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不不不,常公你找错人了,我童贯在江州早就是个摆设了,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小黑屋中,高方平离开之际到现在,我才被放出来没有几日的,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