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蔡攸直接开门见山:“城外那些流民是博州的毒瘤,对此你怎么看?”

“是的,凛冬将至,又不能不管他们,否则他们还要闹事。然而炭火以及粮食的供给,民心的安抚,则非常考教执政官的能力。”高方平嘿嘿笑道。

蔡攸直接便道:“说的好。高知军一向多智,官家都评价说你是个祥瑞。你又有过在郓城安置流民的经验,四平八稳。为仁慈计,你不妨把他们接收了吧,带去郓城参与建设。”

“这不合规矩,他们乃是博州的民。”高方平故意道。

“此言谬论,他们不是民,没有户籍,天知道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不论在博州在济州其实都一样。”蔡攸冷冷道,“怎么,难道你想拒绝本州?”

高方平嘿嘿笑道:“大人您少来虎人,下官被你父亲在内的一百多个朝廷大员联手威胁的场面都见过,又怎是被人吓大的。现在我就拒绝您了,就看着您怎么安抚他们,怎么度过这个冬天。我小高要天天派密探来这里监视着,流民闹事我不管,但是你们有不恰当行为,我就去告状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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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惨笑道:“好你个高方平,你丧心病狂吃人不吐骨头,我都不追究了,还敢来威胁?当真不怕有天落在我的手里?”

“落在你手里的时候,我就给你个十万贯的红包,难道你不要?”高方平道。

“……”蔡攸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又尴尬,非常之精彩。

“你可真有钱。”最终蔡攸说了这么一句。

“还行,捞钱方面我比做官还牛,比如此番,我还没有落在你手里,那么我猪肉平就要问,蔡知州,你想让我接收流民没问题,但是安置人是要经费的,你到底给多少一个人?”高方平又开始勒索博州了。

蔡攸脸色数变,知道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州衙财政很紧张,而州衙财政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支出名目。但是若是留下这下流民,一旦再出乱子,博州危险,老子的仕途也就危险了。

最终蔡攸咬牙,伸出一个指头道:“每人一贯安置费?”

“您当我要饭的?”高方平道。

“额,说错了,五贯,每人五贯。”蔡攸求饶道,“不能再多了,这是我私人掏钱。近三千人,就是一万三千多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