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诗寒姑娘,听说您也游历过燕云辽地,那边的情形怎么样,真有传言好吗?”有几个好事份子问道。

“你们想多了。高方平令人震惊的地方就是他会瞎说大实话。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宋官府的确不行,然而你要是相信辽地官府比大宋温柔你就输了。在高唐就算高廉是个贪官,但是你老婆还不至于被柴家抢了去做奴隶。但是相信我,在辽地的汉人,无需遇到柴家这样级别的权贵,也是可以当着你的面,侮辱女儿和老婆的,这不是危言耸听。”何诗寒说着越走越远,最后又道:“易安弄错了,他把高方平的许多话评价为大宋雄文。其实真正的雄句易安没能亲耳听到。‘要战便战。到时永乐军北上血战。我保证永乐军全体殉国前,你依旧可以继续在茶坊之中研究‘大宋恐成最大输家’,当然为安全计,一旦什么时候永乐军真的战败殉国,就建议少说话了,因为你在这里大肆说大宋恐成最大输家的权利是大宋给你的。永乐军一旦战死殉国,大宋政权也就再也没有能力保护你了,那时就乱了,如果你继续乱说拉仇恨会被吊路灯的。相信我,现在高唐想把你柴家吊路灯的那群暴民,也是我永乐军在威慑他们’。”

“这才是百年以来的第一雄句,易安她的弄错了。”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何诗寒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升堂。”

“威武——”

高唐县衙的差人们低声的唱着“威武”,此起彼伏的用杀威棒敲击在地面上。

是的高方平还是被请来喝茶了,协同而来的还有原告柴继辉。

但是今个的县衙大堂上,负责记录的主簿大人有些大感头疼,知道这是个相当敏感的案件。

差人们虽然在敲击杀威棒,但是根本没有威风可言。杀威棒顾名思义就是要代表国法,杀灭堂下之人的威风,专治各种不服,不高兴就吊起来“杀威”。

然而现在堂下的两人都不用跪,都是雄赳赳的站着,养着脑袋用下巴看人。

高方平是与皇帝共天下的士大夫,大宋直接就规定了:律法只对其他人有用,而对高方平无用。

柴继辉这个纨绔子弟不但有秀才身份,还是柴家“嫡系”,是的,柴继辉这孙子真有族谱证明,他在太祖皇帝赵匡胤的“誓书”保护之下。于是理论上他和高方平一样,去皇城见皇帝也不用跪,那么当然就无法“杀威”了。

柴继辉的鼻孔中还有明显的血迹,脸也肿了。

高廉敲下堂木,问道:“柴继辉,你缘何被人把脸整肿了?”

主簿顿时有点想笑,知道高廉在有意的给他弟弟高方平开脱,混淆概念,够无耻的。

柴继辉抱拳朗声道:“大人莫要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