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便搂着他肩膀嘿嘿笑道:“传闻你殷天锡狗仗人势,整日祸害乡里,乃是一个有作为的地痞,可有此事?”
殷天锡吓得一个飞纵跳了起来,随即跪在地上尴尬的道:“传言,传言,大人切莫当真。”
殷椄也急红了脸,忙说道:“小叔切莫乱说,我家兄长虽然说不上行为特别检点,却是也从来不曾放下大错。我家相公他也是知晓的。”
高方平有些失望的道:“可惜了,我还看他骨骼惊奇,是个可造之才,打算和他研究研究高唐的保护费事宜。”
殷椄也不知道什么是保护费,但是一听似乎本家兄长要得重用,还有钱赚,便高兴了起来,轻轻一福说道:“男人间的事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
“嫂子走好。”高方平假惺惺的鞠躬礼貌了一下,对这个吹枕边风,整日给她哥哥谋利、纵容殷天锡的女人实在没多感冒。
等美女嫂子走不见后,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盯着殷天锡道:“高家和柴家怎么回事?”
殷天锡微微一愣,暂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拱手道:“相公还请说的具体些?”
“少粉饰太平,瞎子也看出来了,高家和柴家绝对有仇,如今我兄长高廉乃是高唐老爷,柴家那群地痞尚且敢给脸色,你要让我相信前些年高家太平,我是不信的。”高方平冷冷道。
殷天锡这才叹息一声,抱拳道:“相公英明啊,您不在这边不知道,高家受到柴家的挤压由来已久,许多年以前,相公您的父亲高俅,是这高唐城之内的一个小霸,那时他便和柴家起过争执,进而斗殴,打伤了柴家子弟,说起来太尉爷当年离开家乡就是为了避祸,当然老天护佑,高俅老爷也由此飞黄腾达了。”
高方平愣了愣,汗,这些倒是没听奸臣老爹提起过,兴许是他不好意思说他曾经在市井的蛋疼事。
“自那之后,财雄势大的柴家,便隔三隔五的寻高家麻烦,勾结当时的官府,强行谋夺了高家一千多亩良田、以作为柴家子弟受伤的赔偿。还时常年年岁岁的收取咱们保护费,扬言不缴纳,就以侮辱太祖皇帝的名誉,把高家抄家。”
“那些年其实我也还小,但身在高唐,这些都不是秘密,高家当时是真的只能低头做人,破财免灾,诺达个家业愣是被弄的有些凋零了。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直至高俅老爷发迹,虽然两家还有矛盾,但是好歹柴家不在来寻晦气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说到此,殷天锡叹息一声。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小姑奶奶怎么回事,她男人呢?为何没有见到,也没人提起?”
殷天锡左右看看,低声道:“这是高家的耻辱,小高相公说了,谁也不许提起她的伤心事。”
他所指的小高相公,当然是高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