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这么急于大搞各项发展,那是真的有一种对于未来的极度恐惧。倘若顶不住,蛮子一旦真的南下,那是真真正正的血流成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其实高方平在大宋的时候,得为后世的那些战争狂人说句公道话,作为侵略方,那些邪恶轴心国、和蒙古蛮子女真蛮子相比,真的弱爆了。
日耳曼流氓只是披着狼皮的羊而已。为什么这么说呢,希特勒东条英机加上墨索里尼这几个大扛把子,展开了烈度如此之大、范围如此之广的二次世界大火拼,也就砍死了五六千万人而已,其中还有不少的人头是他们自己贡献的。
然而那群被叫做“一代天骄”的可汗们,他们可以在如此地大人稀的古代,通过战争杀两亿人左右,其中应该有近四层的人头是汉娃贡献的。
所以在这个不怎么文明的野蛮大时代来说,顶住蛮子即是正义,不论是哪路蛮子、不论代价是什么,都是正义。妈的顶不住被打进来,那真会十室九空的。不是说句“我投降”就会被放过的。
说句投降有概率饶性命的是纳粹。至于蛮子,从数据上看,高方平有理由相信蛮子没有那么仁慈……
这场连绵的春雨乃是国朝祥瑞,却是行军的噩梦,比预定日期晚了四日,永乐军这才开进了郓城县。
进入县衙来不及换下湿透了的盔甲,高方平摆手道:“马上召见宋江,离开这许久,许多事等着问。”
然后一大群人面色古怪,燕青不怀好意的看着高方平。贾晓红和张淑清则是低着头。
富安胆子要大些,说道:“衙内,宋押司被他们捉走去判刑了,发配江州了。”
噗——
高方平刚好喝水,一口茶喷了出来,妈的还真出事了,早前总觉得眼皮跳。
见高方平在沉思,也没有想象的火大,富安接着道:“说起来宋江也真不识趣,有传言他私通梁山贼寇,且又全面主持工作,几乎夺走了主簿王勤飞的权利,所以也就不能怪王勤飞乘你不在的时候整天盯着他了。”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道:“难道用的是私通贼寇的罪名?”
富安道:“那倒不是,否则他还有命在?那个胖子鬼着呢,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当时形势有些不对,他和王勤飞势同水火的。小的觉得要出事,于是在街市上暗下打探消息。得知王勤飞要对付宋江,有小道消息说是王勤飞买通宋江的姘头阎婆惜,要抓宋江的小辫子。结果不多时候,就传出了阎婆惜被宋江杀了的事来。内中情形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等认为,宋江是有大问题的,被阎婆惜拿住了,情急之下这才杀人。所以很可能他真的私通梁山贼寇,因为只有这个罪名比杀人罪要重。”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高方平好奇的问道。
这次富安低着头,换贾晓红道:“听说相公在京城也不轻松,而且你这人最恨贼寇,您这么抬举宋江,他还这样,我等担心告诉您会让你失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