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如狼如虎,悍不畏死,骁勇善战。”高方平张口就瞎掰。

老常捻着胡须道:“可是老夫听说,你只会喝高了以后在监押里把军官吊起来抽?”

高方平双手一摊道:“这乃是我大宋的经典练军法,小子才能有限,只能仿照我朝名臣相爷们来做了。具体的,我大官家开年的第一任武举名将曹总一来,大事可定也。”

常维苦笑道,“你真把老夫当做傻子忽悠?你以为老夫不认识曹忠那个败类?老夫任兵部侍郎的时候经手了官家开年的武举事宜,你以为老夫不知道那个棒槌是怎么中举的?”

瀑布汗!

他做过兵部侍郎高方平真不知道,尴尬之下摊手道:“这就不关下官的事了,既是明公在兵部亲自选出来的武举,所谓自己约的炮含泪也打完,您还是捏着鼻子认了吧,实在不好用的话,过个两三年,过了我的售后服务期,咱们再重新挑选一个能用的将军来剥削。”

“胡闹!”常维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你你你……老夫怎是和高俅一样的流氓,这种话怎能如同买菜一般说的那么轻松!”

“额,好吧我不怎么会说话,还是不说了。”高方平低着头开始耍赖。

常维没有办法,知道这小子就这德行,就是和叔夜相公他也敢这样,就别说在这里了。总体上,这个流氓虽坏虽狠,但也的确杀伐决断骁勇善战的一个狠人,这种人将来有大用处。虽然他吃相极其难看,但也好歹给孟州留了些家底,照叔夜相公的话来说:这种人整得,用得,却真的不能整死。

“行了,现在起老夫收回禁令,你若是不想待了,便可自行离开孟州。”常维总体还是说话算话的,摆摆手道。

“谢明公体谅,下官告辞。”高方平听到这句后松了口气……

孟州距离汴京并不算远,没有两日,所谓的“名将曹忠”就来上任了。

常维写给兵部和吏部的报功文书上说:将门嫡系曹忠远行游山玩水之际,正巧路过孟州,见孟州有事,便义无反顾的帮助孟州平乱,剿灭了牢城营叛乱,十步杀一人之后千里不留行,又回东京去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的,之后曹家给了高俅十万贯,高方平又给孟州衙门一万贯,然后曹忠这个区区从八品的武官升团练使,上任孟州。

到达孟州,曹忠便大摆宴席,邀请高方平赴宴,还叫了二十多个孟州本地的“名唱”参加饭局,好不热闹。

只请了高方平,他没敢请常维,这混蛋就有这么蠢,买下了孟州的军功之后,才知道孟州是当年的兵部侍郎常维主事,险些吓得尿裤子,如何敢去老常的面前现眼?

原则上高方平根本不认识他,但是他曹忠,却真的是高衙内的损友,席间,他尽说那些以前和高衙内大闹东京青楼的趣事,听得“陪酒明星美女们”哈哈大笑,然而高方平却是一脸黑线,觉得有这种朋友真的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