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否有办法呢?”徐宁相反很积极,他平时和富安那厮相处的还不错。
高方平道:“救是能救的。老常借此打劫我是肯定的,就看他的胃口有多大了。也罢,林冲换上禁军的甲胄,跟我去州衙见老常。”
……
常维穿一身青衣,拿着书卷于书房中阅读,高方平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许久后他才放下书呵呵笑道:“高方平,找老夫有事吗?”
高方平开门见山:“是为富安而来。富安虽打死人,但乃是出于义举,保护孤孩不受恶丐迫害,才导致了这样的事。”
“哦?”常维扭着胡须呵呵笑道:“倘若真有此等隐情,老夫自会调查。但老夫要问,侠以武犯禁,富安把孟州当做什么?有问题不会报告州衙?老夫早前已经警告过你,子民,那是皇帝的子民,老夫带天知孟州事,除了老夫,谁有权利决定乞丐的身死?”
高方平一阵头皮发麻,老常比想象的难以对付,这番官腔滴水不漏。
“富安确有不妥,但事出有因。此点还需明公计较在心。”高方平抱拳道,“明公难道忘了我部两千贯进项,以及剿贼的功劳?”
常维朝南方拱手道:“食君之俸禄,报效朝廷乃理所应当,承务郎为孟州治下剿灭丧心病狂之贼人,老夫代孟州感谢。然则老夫如实上奏为承务郎请功,所以孟州不欠你,你保护了官家的子民,那是官家欠你,别来找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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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真个被气死了,可偏偏这老家伙说的滴水不漏,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毛病。
高方平道:“大人您直接说要多少钱,打官腔实在太累,有这功夫一千贯都赚进来了。”
常维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原来承务郎赚钱如此容易,倒是出乎老夫的意料,孟州钱粮紧张,到处是窟窿等着填补,前些日子进账两千贯剿贼所得,又因雨水连绵,州河年久失修,大批拨付了河阳县治理水患,我朝自来以读书人立国,州学缺乏钱粮,目下学子们处于雨中读书,承务郎以为如何?”
高方平一阵郁闷,心说那群书呆子没地方读书与我有一毛钱关系啊。但是想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
“老夫精打细算了一番,若能再有一千五百贯进项,想必学子们也能安心学习治国之道,承务郎乃是文臣,不知你对老夫的见解怎么看?”老常捻着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