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昨夜出恭,不小心撞在墙上所致,高方平一黄口小儿,功力不够,万万伤不得我。”老陈咬死了这么说。

常维看着高方平道:“东京来的纨绔子弟,你真当我孟州治下无人,好欺负不成?”

高方平软对抗不说话,管他呢,反正又不会挨杀威棒。不至于把隔壁张都监做的坏事都一起招了。

“你到底殴打河阳县没有?”常伟冷冷道。

“下官早先吃了一顿肥肠火锅。”高方平继续东拉西扯。

“你……”常维猛的起身。

“武松的案子结了吗?”高方平忽然问道。

“那是我孟州事……该是你的功劳老夫会给你请功。不用你挂心。”常维语气缓和了些。

“武松之后还有六松七松八松,孟州大人以为如何?”高方平抱拳道。

“这……”常维考虑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牢城营该整治了?”

“明公英明。”

高方平低下头不在说话了。这样出手整不死施恩父子,却是一个警告。否则他们的狼性也太重,张都监一死没了压制,他们会在孟州做大,这对蒋雯很不利。

施恩真的是个人才,只看他短时间发快活林弄那么红火,简直空手套白狼,又不动声色除掉了蒋门神。甚至张都监的死恐怕都和施恩有关。

甚至高方平怀疑,自己明明想避开河阳县,却恰好不到县城就遇到了老陈,这种相遇很可能也不单纯。

“牢城营的事较为复杂,你不是流内官你不懂。当然老夫承认对孟州牢城营监理有些失职,以后会注意。”老常的语气又好了些。

高方平当然知道牢城营的事复杂,就像高俅也控制不了下面的军官喝兵血,这是一个道理。但老常只要注意力转到那边,自然会造成施家父子的压力,此种心里伤害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