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叹息一声,或许李清照这么做很聪明,从历史来说,他那个夫君的确不是做官的料,就算有才能,但人都被他老爹得罪光了,也断难在官场有所作为。赵家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彻底踩死蔡党,可惜他们做不到。

既然这样,彻底归隐不失为明哲保身的良策,这里来说,能娶到李清照这样充满了慧根和灵气的女人,是他赵明诚八辈子修来的。

“你怎么说?”李清照微微发嗔的看着他跺脚。

“既如此,我摆酒为清照践行,高府的饭菜不佳,咱们去最好的酒楼。”高方平起身。

李清照摇头道:“只有沙场之地,能配得上高兄之气概,沙场难寻,如今就用这校场代替,你在这里摆酒招待我好吗?”

“好啊。”

……

诗人都是烂漫豪放的,李清照虽为女儿身,却喝酒还可以,唯独高方平喝的比较少。

“高兄浅尝既止是何意?”李清照好奇的放下酒杯。

“我怕喝高了现形,偷摸你屁股被一耳光可不是什么光彩事。”高方平道。

“粗鄙是你的一贯风格,然却世间才人无数,又有谁能真正读懂你的高雅孤艳?”李清照笑道。

“清照夸奖过头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李清照道:“不过头,写字如你,还有名句‘一个衙内两只眼’,却能赢得清照真心夸赞者,唯有高兄。果然可以引用高兄高论:说什么都没用,看人,注意看他做什么就好。清照早有论断,高兄之不世才华,往往自那些粗鄙和小呆傻间溢出来,这才叫真正的才华横溢。”

“好吧,咬文嚼字我是给你提鞋都不配的人。”高方平道。

李清照当即有所收敛,不好意思的道:“是清照卖弄了。”

高方平岔开道:“什么时候走,其实也好,如今的汴京已是多事之秋,早早离开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