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贞娘就拘束了。和宰相儿媳、举世大才女对坐,谁都会不自然的。

高方平叫道:“徐宁你是不是睡着了!”

徐宁尴尬的进来,凑近低声道:“衙内莫要责怪,末将知道有人跟随,也看到她不请自来,可面对赵相公儿媳衙内您希望我做什么呢?”

“预警,让我知道状态。”高方平道。

“状态不是挺好?”徐宁对此很想不通。

“也是哈。”高方平一阵尴尬,赶走徐宁,低头而坐不说话了。

“高兄缘何就不说话了?”李清照道,“你应该不反感和清照闲聊。可不像你当着我夫君和百姓,当街对清照示爱的为人。”

“的确不反感,我喜欢你呢。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你是才女,我大字不识几个的一花花太岁,和你一起显得我极其猥琐。”高方平郁闷的道。

张贞娘神色古怪。李清照则是笑得前俯后仰,“衙内过于谦虚了。你只粗不俗。清照或许有才只是小才,舞文弄墨而已。高兄却那种不随意显山露水,却内里乾坤之人。仅仅刚刚一句‘实事求是是学问。景秀文章脱离实际就狗屁不如。’一语道尽朝间诸事,也正因此王安石相公改革了科考,删减诗赋卷试唯两字也:务实。”

“王安石……”高方平想了想道,“算了,不解释,不评价。”

李清照愣了愣道:“说啊。”

“不说。”高方平微笑摇头。

“你要不要那么雅致含蓄?”李清照道。

高方平好奇的道:“你和谁学习的此种语法?”

李清照轻眨了一下眼睛道:“学自你的狗腿头子富安,有天遇见他在街市上砍人,清照便邀请他喝茶,于是偷师了。清照有小才,于文语方面的天赋还入得高兄之法眼吗?”

高方平嘿嘿笑道:“你欠我五贯,学问要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