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察言观色的能力,赵阿姨能感觉到司语和陆汐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过看陆汐表情,给她一百万她都没有勇气去问。
赵阿姨跟陆汐相处时间不多,虽然陆汐对她很客气友好,却给人一种疏离感。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女主人交流,想替司语说几句好话安慰陆汐,又怕自己好心办坏事。
陆汐盯着客厅与车库连接的那道门足足半分钟,目光收回,看到对面如坐针毡的赵阿姨,默了默,说:“没事,我们自己吃。”
赵阿姨看她可不像是一点没事的样子,又不敢多言,忐忑地揭开盖子,帮她盛汤。
百合莲子汤,鲜香养颜。
“好喝。”赵阿姨笑眯眯说。
陆汐面无表情夹起一块排骨,优雅地放入口中,面无表情咀嚼,咽下。然后换另一样。
赵阿姨不敢说话了。她依次尝了那几道菜,不得不说司语手艺还不错。
这个水平显然不像是第一次做,可是赵阿姨印象中,司语从来没进过厨房。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赵阿姨吃得挺香,陆汐表情麻木得像个机器,不知道是胃口太挑不满意,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才食不知味。
赵阿姨觉得自己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她希望这小两口好,可是自己一个外人又不好插手。
这是陆汐活了二十八年,吃过最没味道的一顿饭。她吃得比平时任何一次都慢,难以下咽。
一口气闷胸口,像气球一样慢慢膨胀,却怎么都破不了,就这么堵着,挤压着。
她没有听到赵阿姨说的话,每吃一道菜,都有种想要把做这些菜的人揪回来逼问的冲动。
为什么要这么敷衍她?
前天,陆汐鬼使神差提出要吃司语做的菜这种生日要求,司语很痛快答应了,为此她心里还生出了一丝微妙的触动。
这两天她过得有些恍惚,今天,她更是连上班都无法专心,心里隐隐在期待什么。五点刚到,她迫不及待驱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