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身份证就离家出走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在外面过了好一段苦日子。
父母非但没有努力找到他,反而相继宣布各自的私生子为自己的继承人。
当媒体争相报道这两则新闻时,他才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弃子,如今,更是两边都把他抛弃了。
经过了一段坎坷的日子后,原身遇见了一个狗仔。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狗仔的队伍。
当初洛言想要雇人拍周琨泽的黑料,没有一个狗仔敢接这单生意。但原身敢。一是因为他当了三年的狗仔,从未踢到过铁板,二是因为他心里存了一丝侥幸,认为父母会出手保他。
可是,东窗事发,他落在周琨泽的手里,如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处置。原书里没有提及他的下场,但在原身的记忆里,他的下场极其悲惨。很显然,原身的父母根本没有问过他的死活。
将这些事都捋清楚,越山河定下心来,打量周边的环境。
很快,一条红色的横幅进入他的视线,上面清楚地印着“越山河十八周岁生日快乐”。
满头黑线,他的目光徐徐扫过奢华璀璨的水晶灯盏,移到满是水果和巧克力的足有一人高的蛋糕上,顿了顿,缓慢地落在人群前方穿着昂贵正装的夫妇身上。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越总往这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越山河垂下眼睫,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一年,原身在一个勉强像样的大学读历史学大一,也算得上未来可期。这场生日宴,他只知道是全新的起点,不知道前程一路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