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的愤懑,弟子们黑着脸,请杂役弟子进去通报。

杂役弟子硬着头皮现身,道:“长老,几个内门弟子在外面,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要上报。”

收了剑,其断摸了摸柏舟的头,语气称得上温柔,道:“是不是来告你的状的?”

瞥见隐在男弟子中的纤细身影,柏舟认出来那是安清欢,便点一点头,道:“大约是的。”

其断便带着柏舟出去,站在几个弟子跟前。

整齐地行了一礼,几个弟子隐晦地互相看来看去,就是没有人率先开口。

高大的身躯挡住柏舟,其断语气略微一沉,问道:“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含着不快的问话一出口,安清欢的泪水就无声地盈满了眼眶。但她并不开口,反而垂着头,抬起一只手,轻轻拭去眼泪。

旁边的师兄一万个不忍心,手忙脚乱翻出一块手绢,塞进她手里,满眼的怜香惜玉。

“若是无事,就回去修炼。”其断冷冷地看了安清欢一眼,淡漠地道,语气更沉了几分,“一个修炼了几十年的人,遇到事情还是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眼泪一止,安清欢愣住了,吸了吸鼻子,抬首,一双通红的眼无措地看着其断,宛如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