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极宽敞,博物架、茶几、书桌、罗汉榻错落端放着,书籍、兵器、装饰物件得其所哉,绮窗前还养着两盆植物。
在朦胧的烛光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柔和恬淡,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还是说,曾经的身陨剑下本就是一场梦,因为知晓剧情而做的噩梦,如今悠悠醒传,只待天边泛起鱼肚白,他就会去给其断请安,如同往日?
正思忖着,一只火红的狐狸不只从何处跳出来,在他的脚旁蹲下,歪着头,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是灼人的赤诚。
抱起邺风,柏舟捏了捏狐狸耳朵,眼里有了笑意,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蹭了蹭主人的胸脯,狐狸没有传过去心语,只是冲他吆呜叫了一声,小爪子按在他的衣裳上。
心知系统不在,柏舟一条手臂圈住狐狸,另一只手在下面托着,只着素色寝衣,出了房间。
走在抄手走廊上,柏舟悠闲地行着,时不时停下,观赏皎洁的月色洒在花瓣上的景象。
冬夜的风有些凉,柏舟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寝衣,布料在风中鼓起,更显得他身形纤细,腰身盈盈在握。
踏在走廊的另一端,其断往这边望一眼,入目的就是这样的情形。柔弱的少年立在风中,素白衣衫裹着皎洁的肌肤,如水的月华落在他的身上,描摹出年轻的轮廓。
几步闪至柏舟身前,其断的脸色有些沉:“柏舟,夜里风大,怎么不穿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