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择让宋沁马上叫人回来,下车的时候他要去扶谢舟尧,结果谢舟尧自己站稳了。但是看得出还是不太舒服的样子,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跟蒋梨多说就匆匆走了。
李星择只能叫来一个船员把他扶回去。等到再次上车后,蒋梨突然问道:“你跟谢先生很熟吗?”
李星择满脑子都是谢舟尧刚才的样子,还没回过神来。慢了半拍才回答:“怎么这么问?”
蒋梨拨开脸颊上的发丝,像是随意的说着:“也没什么,就觉得你挺关心他的。”
李星择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解释道:“他是重要的客人。”
蒋梨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看向了窗外,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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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舟尧回到房间里,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刚才在车上他还没觉得这么难受,一下车吹了海风,和身体里滚烫的热度一对冲,冷汗就下来了。
当时李星择就在身边,出于本能,他差点没有控制住。好在蒋梨拖着李星择,他又走得快才没有被发现。
等船员离开后,他扶着墙壁走到桌边,打开抽屉的时候手指已经抖得停不下来了。那个装抑制剂的小药瓶被他翻出来,却因为没有拿稳掉到了地上。
那药瓶滚了几下,居然钻进了桌底。他忙撑着桌沿跪了下去,想要把瓶子捡出来。
但那桌腿的高度很低,他才伸进半个手掌就被卡住了。他试了好几次,手背上都蹭红了一片,却始终够不到药瓶。
发情期的症状只要显现就必须立刻吃抑制剂,否则多耽误一刻,后面要承受的痛苦就是成倍的。
他被温成坤关起来的时候已经深刻体会过没有抑制剂的痛苦了,那种每每要熬到昏过去才能解脱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试。他撑着酸软的手臂坐起来,四下打量着,想要找细长的东西把药瓶勾出来。
可他看了一圈,却没有可以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