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傻子的眼神吧。”
“”
“那你查出什么东西没有?”燕其把目光从陆谜身上收回去。
“没有,整个将军府就像个空壳子,看上去就只是给林筝留个住处,跟他爹林伯言有关的机密东西完全找不到。”顾兰因的脸色有些凝重,“原本我还以为是你多疑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确实不太寻常。”
“多疑什么?疑心林将军要反?”
“你还不算笨嘛,”燕其斜他一眼,“我之前在南境,发现了一支无名军队的活动痕迹。”
“无名军队?你怀疑是林将军的?无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不会只是你不认识人家的军旗而已啊?”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真吗?”燕其轻咳了两声,活动了两下僵硬的指尖,“燕国所有军队都是登记在册的,那样的士兵,我从未见过”
话还没说完,一件带着暖意的外袍不由分说地罩在了他的身上,动作不重,却由不得他拒绝。
燕其难得地瞪大了双眼:“大胆!”
“大胆就大胆吧,反正你现在病恹恹的,也打不过我。”陆谜耸耸肩,冲一脸无奈的顾兰因做了个鬼脸。
“哼,那可不一定!”兴许是一时间太激动了,燕其原本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身子被罩在宽大的外袍里,更显得单薄,“而且,你这袍子也太丑了!”
“暂且将就一下吧!”陆谜咬牙切齿,这人还真欠揍!
“我劝你在没拿到证据之前,先不要禀告皇上。”顾兰因打断了他俩,眉宇间笼着一层忧虑,“就算他信你,但他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帝王多疑是本性啊”
陆谜愣了愣,抬眼望去,燕其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下去了,一张脸白得像纸,抿紧了唇,垂眼盯着水池,一言不发。
长桥上传来脚步声,王府的管家李叔小跑着过来,在水榭纱帘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