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兵力,海面之上,铺天盖地的舰船几乎将海面遮蔽,站在足足有一万料的金元号高高的指挥舰上,刘金元意气风发,他对此行战略目标充满信心。宋国精心打造的五万水师跟着赵普叛出,成为吴国水师,紧接着其中一万多水师又叛出吴国,成为了吴越国水师。三国之间水师围绕长江互相角逐,根本没有多余的水师顾忌到海外。所以整个南海和东海现在已完全被他们金元州水师所控制。
所以,金元州水师出现在海州外海,整个过程中是真正的如入无人之境。海州无数年来,除了少部分海盗在偏僻海岸登陆,进村劫掠抢劫之外,从没有来自海上的军队来攻打海州城港口,进而攻城。而河北虽然有辽军,西北祥符国也是大军进犯,但是距离海州还很遥远。所以,海州上下,对于来犯之敌没有丝毫警惕和防范。
“传令全军,水师一旅为先锋,抵近以巨型抛石机远程攻击,掩护各旅陆战营登陆上岸抢占滩头阵地,以最快的速度攻击对手城外防线。”
“遵命!”
“传令各旅,陆战营及其它登陆作战部队,拿下城外防线之后,不必攻城,立刻向内穿插,切断海州城与外界的联络与通道。然后再进行攻城。”
“是!”
一个接着一个的命令通过旗语,迅速地传递到旅旅长座舰之上,然后各旅长再次层层将命令下达。
“传令各旅,全速前进,二个时辰之后,展开对海州港口的攻击。”刘金元剑指海州。心中暗忖:“水师自组建以来已经三年,一直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等待陛下君临天下,统一天下的时候。”
……
……
敖日海是海州一个普通的渔民,拥有一艘百料的渔船,一家三口人几乎是以船为家,很少上岸,现在虽然不是打渔的旺节,但为了能够在天气真正寒冷之前捕到更多的鱼,他们海上走得极远,熬日海一辈子海上讨生活,知道这个时节,海上极少有大风浪,正是出海的好时候。近海鲜鱼虽然也很多,但渔船也多,常常因为争夺空间而发生争执,而且那里的鱼的品种也较普通,难以卖上价钱,只有走得远,才能找到好的鱼,卖上好的价钱。
这年节,日子愈发地不好过了,虽然旱灾、蝗灾、战争都没有波及到海州,但不可避免的却使得海州百姓他们身上的赋税在短短一年内提升了两倍。特别是最近刚刚又多了一项战争税,而且为了不让儿子被征兵,还要上下打点,这其中的花费就大了,不打到一些稀有的鱼种,很难喂饱那些官爷们。
儿子今年二十了,家里穷,娶不上媳妇,但怕的是被征去当兵,虽然朝廷有令,不征独子,但到了下面,那些官爷们为了足额完成征兵任务,那里顾得这些,和他一起打鱼的老毛家,也是独子,不就被弄去当兵了么,前不久军队来人报来噩耗,听说刚刚到河北一个县城,负责守城,结果那县城被暴熊那伙流寇竟然给攻克了,老毛家的小子听说在城头上被一根箭射穿了眼睛,尸体从城头上掉了下去,都没有人收尸,老毛听到噩耗之后一病不起,家里面又没有钱请郎中看病,更抓不起药,所以前天便病死了,老毛的老妻当夜便悬梁自尽,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没了。
敖日海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世道,当真是让穷人没路活了。”
“爹,听说传奇皇帝在西北建立的祥符国百姓日子过得很好,老百姓每天都有白面馍馍吃,并且管饱。咱们宋国西北三路数百万百姓受灾,朝廷和皇帝老儿不但不管,还往祥符国赶,结果凡是跑到祥符国的百姓,传奇皇帝都给分了粮食,还分了十亩田地。”
敖日海又叹了口气,说道:“祥符国距离我们这里太远了,不然我们举家迁徙过去也挺好的。算了,不说了,今天我们爷亮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走呢!”儿子看着鱼舱里的满满的各种少见的鱼儿,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鱼上岸去,至少可以卖十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