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地形?”石狼摇摇头,“一号山坡和黑风寨也就罢了,这火阳关只有一条独路上山,宽不过数步,而且每隔三四百步便有一座要隘,虽然不高,但依地形而建,如此仰攻,于我们太不利了。”
“所以我说,恐怕大家要做好用人命去填的准备!”黄东秋沉声说道。
石狼咬着牙,一脸狠意说道:“既然如此,也就只有硬打了。”
黄东秋眼光看向此次出动的四个旅的旅长,说道:“哪位旅长愿意去!”
“我!”出乎黄东秋意料之外,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先前提出不同意见的石狼,“军团长,我们义勇军团打仗打得最多的是我们旅,我们旅战力之强想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这样的硬骨头,自然是要我们营上!”
其它三个旅的旅长便一听这话,自然大为不服,谁也不愿在军团长和端木仲仁面前坠了威风,特别是两个步兵旅旅长更是一脸讥讽,步兵一旅旅长党富羽第一个跳了出来,说道:“石狼,你别忘了你们是骑兵旅,虽然我们祥符国军队骑兵下马能够步战,但是若是单以步兵对战,你们骑兵一旅比起我们步兵一旅还差远呢!”
步兵二旅旅长张发贵也不满的站起来,大声说道:“石狼,不要以为你这些天剿匪打的不错,便胡说八道,我们步兵旅的活你也敢抢!”
石狼虽然没有党富羽和张发贵资格老,但却也不甘示弱,跳出来和两人争了起来,出身于肃州龙家的骑兵二旅旅长龙定武略一犹豫,最终没有站出来,不是他不想争首功,是因为他麾下是骑兵,虽然也训练了步兵战术,可是单以步兵战力而论还是比不过步兵旅的。也就石狼这个杀才不管不顾的跟人争功。
三位旅长争当先锋,屋子里顿时七嘴舌地吵将起来,吵来吵去,无非都是夸耀本旅的光辉战史,以及对方在哪一次战役之中出了丑等等,石狼性子里面有些桀骜不驯,祥符国军中算上军团长和副军团长真正让他佩服的人没有几个,争吵之中就差一点便将手指点到其他两个旅长的鼻子上。
“够了!”黄东秋轻轻地敲敲沙盘,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你们三个夯人,在端木大人面前,也不知道讲讲体面,你们可都是我义勇军团堂堂的一旅之长,不是大街上的泼皮无赖,是不是你们三个还要打一架来决定胜负啊!”
端木仲仁始终微笑看着义勇军团将官,这种旺盛的求战意愿,不畏艰险的样子,让他心中这些天的担忧又消散了不少。
“步兵一旅,就让步兵一旅来打!”黄东秋一锤定音。
党富羽顿时喜形于色,石狼与张发贵怅然若失。如今距离年底正旦大朝会已经一个多月,按照陛下的规矩,每年到时候朝廷要根据满朝文武的功勋封爵或者加爵。义勇军团因为是去年年底与辽军大战之才才组建的,军中将领除了军团长之外,包括副军团长耶律寒夜在内,再没有人封爵。而如今在年底之前,眼看着就剩下攻打这黑风寨和火阳关了,也就是说这是本年度封爵之前最一次立军功和机会了,有了这一次军功说不定就有了封爵的资格或者拥有了得到更高爵位的资格。这也是石狼不顾自己麾下的本职是骑兵也要争当先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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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义勇军团大营在紧密锣鼓的准备,百里开外,黑阳峰上,杜拉阿狼也正在召麾下众将官议事,自从被阿爸派来占据了黑风寨和火阳关之后,杜拉阿狼便知道自己驻守的黑阳锋将成为对方的第一个攻击的对象,并且对方的攻击的力度必然会很大,甚至从他这些天打探到的情报得知,黄东秋和端木仲仁对黑阳峰上两个军寨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