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谋划如此之深远,确实令臣心折。这样一来,虽然迁徙过程中会有些麻烦,但为子孙谋,的确是一劳永逸解决了吐蕃人的隐患,使我祥符国长治久安。”马文韬神色郑重地道。
“只是此举刚开始又要花不少钱,想必户部贾宪大人又要头痛了!”顿了一下,马文韬又笑道。
叶尘笑了笑,说道:“这些钱却是应该花的,此为朕平定吐蕃三策,你们中书省要近快抽调精干文官干吏,负责青州、河州、武州建城建衙之事。至于这洮州便交给张泊吧!朕数遍朝廷上下,还真再难以找出比张泊更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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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二年,九月十二日,吐蕃角厮罗赞普在武胜军拜见了叶尘,正式代表河湟吐蕃王国向祥符国皇帝叶尘表示臣服,并自愿将河湟吐蕃王国所有土地、百姓全部并入祥符国。而当角厮罗从武胜军离开时,他身边五千吐蕃骑兵和刚从熙州赶回的两万吐蕃骑兵一起留了下来,角厮罗在韩涛的一万大军护卫之下回到了青唐城。
九月十五日,就在叶尘带领一万天卫军团和两千暗卫,以及两万五千吐蕃骑兵一起回到兰州的当天。叶尘钦定的关于对待六十多万河湟吐蕃人的三大策被分成三次开始依次公布。
九月十五日公布财产保全令。此令一出,河湟地区吐蕃人一片欢腾,上至贵族头领,下至平头百姓,无不欢欣鼓舞。虽然祥符国自实际控制了河湟地区之后,做到了秋毫无犯,没有这些吐蕃人想象中的大肆劫掠,烧杀淫辱,但一想起往日自己攻破别国城池时,洗劫乡里的勾当,都是无不忧心忡忡,日夜担心祥符国军队会破门而入。青唐城中吐蕃贵族每每听到街上响起祥符国军队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都害怕得发抖。叶尘公布的这项法令,从法律形式上规定了他们的财产不可侵犯,其中对违返者惩治的严厉,令吐蕃贵族也是凛然心惊,其中有不少惩罚就两个字——斩首。
就在这一片欢腾声中,废奴令在财产保全令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九月十八日公布,这一次高兴的是那些一无所有的吐蕃奴隶,他们除了自己的身体,基本上一无所有,废奴令让他们不用花费一分一毫,便成了自由民,虽然还是一无所有,但得了自由身,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么?法令一出的当天,便有不少胆大的奴隶收拾了自己简单的包裹,大着胆子,光明正大地从原来主人的帐篷里、家门里走了出去,走到了野外或者大街上,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虽然不知道下一顿饭在那里,但只要还有两只手,还有一把子力气,总是饿不死的。
有了领头的,更多的奴隶开始奔向自由,也有一些不服气吐蕃贵族头领不甘自己的奴隶就此离去,派出家人武士追抓走脱的奴隶,但当即遭到韩涛派出士兵的强力弹压,不但奴隶没有追回来,连派去的家人武士也折了进去。“想要救回这些武士和家人,行啊,拿钱来赎。”韩涛的回答干净利落。
好吧,只要钱财还在,便是没了奴隶,也不是不能过活,吐蕃贵族们忍了。
但到了九月二十日,迁徙令一出,整个河湟吐蕃人沸腾了,那些奴隶倒是对故土没有多少留恋,但是所有的吐蕃贵族和寻常吐蕃百姓几乎没有一个愿意的。
这一天也是韩涛带领的一万大军最为紧张的一天,所有士兵进入一级战备,如临大敌,刀出鞘,弓弩上弦,完全是一副临战状态。而武胜军的五千青龙军团大军也进入一战备状态,而安全部的情报也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了被叶尘特意留在河州的胡三光的案头。
“青唐城中吐蕃的头人贵族们现在都出了家门,看目的地是角厮罗的王宫,奉旅长之命,我们没有拦截,任由他们去了。”一名探子来向韩涛报告,此时韩涛正站在城墙的城楼之上,这里是在青唐城的最高处,俯视着整上城池,随时准备应变。
韩涛点点头,说道:“好了,没事了,既然他们去找角厮罗,此事便成了七八分,角厮罗那边上官小姐早就交待其如何说,相信由角厮罗来说服这些家伙,比我们大军的威慑更管用。不过,传令下去,位于西边距离昆仑山较近的几个部落给我盯紧了,一旦他们有迁徙出境的意图,便让周副旅长主动出击,将这几个部落灭族,以震慑所有吐蕃人。”韩涛微微出了一口气,他最怕的便是一些不晓事的家伙悍然起来反抗,一石击起千层浪,有了第一个,那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真到了那个时候,青唐城可就要血流成河了,这可不是他韩涛愿意的,最主要的这绝对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结果。
“赞普,你要为我们作主啊!”大大小小的贵族头人们跪倒在角厮罗面前,一片哭泣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