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相信是军事学院获胜。”唐兴武直率地回道。
叶尘故意笑道:“朕却以为会是祥符学院队获胜。卿可敢与朕赌上一局?”
唐兴武哪里料到皇帝陛下会找他打赌,他做事谨慎,不敢太过放肆,便故作踌躇道:“这个微臣实是不敢。”
“朕有一柄鱼肠宝剑,便以为此为赌注。卿若赢了,鱼肠剑归卿。”
唐兴武见皇帝陛下兴致高昂,便不敢再推迟。当下欠身道:“陛下,臣若赢了,不敢要鱼肠剑。臣关于辽国有一妙策,臣请陛下能够准许,并将此事交由臣去负责。”
叶尘生出兴趣,说道:“你先说说你的妙策,让朕听听。”
唐兴武精神一振,说道:“陛下,以臣之见,辽国萧太后虽是女人,但却杀伐果断、委贤任能,励精图治,非可等闲视之,此次虽在我们祥符国手中吃了大亏,但辽国几年之后恢复元气,必然会举兵报复,臣之意此事要提前部署,防患于未然。”
唐兴武所言本就是叶尘和麾下重臣的共识,并没出奇之处,不过唐兴武能有此见识,也的确不凡,叶尘点了点头,说道:“以卿之见,如何防患于未然?”
唐兴武道:“契丹之事,臣请效春秋时晋楚争霸之故事。”
“晋楚争霸?”叶尘思忖了一下,立时明白唐兴武之意,问道:“然则卿以为,谁可为吴国?”当年晋国与楚国争霸,晋国便派人深入楚国后方,给和楚国有仇的吴人教会了冶炼车战之术,吴国强大之后,经常与楚国作战,导致楚国国力疲惫,从此不能对中原造成大的威胁。这个故事,叶尘也是知道的。
“与辽国截然的除了宋国之外,还有高丽。”未及唐兴武回答,叶尘却是故意自顾自地分析起来,“宋国君臣恨朕如骨,绝对不会为朕所用,就不用说了。而高丽人不善战,安全部之奏章早有分析,估计是难以担当此任。”
“陛下所言,甚是圣明。臣所谓吴国者,是另有其人也!”唐兴武胸有成竹地说道。
“另有其人?”叶尘眼睛一眯,想了一下以唐兴武的级别还不够资格知道女真族之事。
“臣闻契丹以苛酷之政,统治其国内诸部落。各部落屡有反叛,但皆因实力不支,而屡战屡败。但是各部降而复叛,却从未停止。若安全部挑选能者,深入各部,秘密联络,并加援助,则臣谓契丹无宁日矣。”
叶尘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兴武,皱眉道:“话虽如此,然其各部多是远离我们祥符国,对契丹或亲或叛,虚实难料。”
唐兴武笑道:“陛下,世上之事,为之则难者亦易。契丹西北境内,术不姑诸部成百上千,尽皆惮于契丹之强暴,而不得不忍气吞声。世上又岂有甘为人鱼肉者?我祥符国亦不必过于相助,若果真使其强盛过度,却是前门驱狼,后门来虎。不过安全部牵头,组织马队,潜入其中,与其互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