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马文韬便接到叶尘的命令对抓捕的会州、静州、顺州城内文武官吏进行劝说和甄别。韩熙载则接到命令,开始安排人手去接手顺州、会州、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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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通往京兆府的一处驿站,远远三骑飞驰而来,到得驿馆前飞身下马,寒冬天气,那马却遍体大汗,四条雄健有力的马腿突突乱颤。马上的骑士纵身下马,先是一个踉跄,被驿站的人急急扶住。
驿馆的人训练有素,当下便有人捧了温盐水来,又有人帮助他们解下肩上的褡裢,返回房中急急装上肉干馒头一类易携带的食物,又有人牵走战马,另牵了三匹鞍鞯齐全的新马来,三个背插小旗斜背信筒的军使接过瓢来咕咚咕咚痛饮一番,这时驿馆的人已七手脚把褡裢系在他们肩上,三人把瓢往驿使怀中一扔,转身接过马缰,纵身上马,奋力一鞭,又复狂驰而去。
“怎么这么急,莫非党项大军又来攻城打草谷不成?”一个驿兵望着三个信使绝尘而去的背影疑惑地说道。
老驿丞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道:“祥符王殿下到了西北,党项人便再也不会有打草谷劫掠我汉人百姓的事情出现,但是……西北以后恐怕要经常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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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崇政殿御桌之上一个上品刑窑茶盏被赵德昭摔得粉碎,震怒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上咆哮:“五万西北边军精锐,三州之地,就这么葬送在高怀德的手里!回到庆州的残兵败将不过一万余,先帝在位时何曾吃过这样的败仗,我大宋的将领从未遭遇过这样的败绩!惨败!这是惨败!”
“谁允许高怀德擅自出兵的?擅作主张,损兵折将,致使丢失三州之地,罪该万死……叶尘狗贼,朕终有一日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包括赵普在内文武百官俯首躬腰,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赵德昭怒气冲冲一拍御案,伸手指向曹彬,喝道:“曹大人,你是枢密院使,你说,高怀德擅自出兵,致使我大宋损兵折将,丢失三州之地,该当何罪?”
皇帝问到头上,曹彬便不能不言了,他捧笏出班,沉声说道:“陛下,高怀德的奏陈军报已到,臣仔细看过,叶尘已经着手吞并被困在六个军寨内一万两千精兵,而朝廷出兵旨令迟迟未到,高怀德总不能看着一万两千精兵被叶尘吞并而不管。所以,高怀德当机立断,果断出兵,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曹彬说了一半的时候,赵德昭脸上便是一红,朝廷出兵旨令迟迟未到?为何迟迟未到?还不是他心中顾忌自己体内之毒,心中犹豫的缘故,曹彬这么说,难道高怀德损兵折将、丢失三州反成了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