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已经半年时间了,可是并没有查出什么。”
“说不定碧姑娘真是……心性淡泊,不欲嫁人呢?”
“哼!她一个青楼女子,哪有什么心性淡泊。”傅若金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语速转快,“只是我在查此事过程中,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喔!什么事情?”
“那香月楼的老板并非是那姓张的大豪商,好像就是那老鸨木金花本人。”
“此事当真。那木金花一介女流,听说也是青楼女子出身,若是寻常青楼还有可能,但如金陵城香月楼这般顶尖青楼,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掌控得了。”
“所以说,此事小弟也一直不确定,只是感觉有些古怪,那香月楼好像藏有什么秘密。或者说见不得人的东西。”
“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那香月楼背后是弥勒教……”
“嘘!噤声!小心隔墙有耳,消息若是传出去,你我定会被杀之灭口。”
这一边,傅若金和一个朋友嘀嘀咕咕推测出一个可能,将自己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发白。但惊吓之后,傅若金脑子又活泛起来,隐隐看见了一条通往仕途的金光大道。对于朝中以郑国公李从善为首的一些大佬与国师代表的弥勒教之间的争斗已经不死不休的事情,在南唐并非是什么秘密。
此时两人又避开人群,压低声音议论一番,隐隐的,酒楼另一侧传来喧闹声,似是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从这边看过去,却是两拨才子在互相嘲笑争吵的模样,一个上楼来答谢的姑娘此时也有些忙乱,想要居中劝说没有什么效果,其中一名年轻人似是已经被嘲弄得面红耳赤,颇为难堪。
随后自己这边也有人笑着过来,手上拿了一张写有诗词的宣纸,说明原委:“哈哈,那姑娘乃是春梦楼的朱冰冰,歌舞已毕,得到的声名也不错。这边有位公子出了百朵鲜花,她便上来答谢,后来赋诗一首,倒是出了丑了,哈哈哈……大家且看这诗算是什么?”
与傅若金在一起的多是有名的才子,学问诗才非普通小才子可比,这时候将那诗作拿过来,随后便笑了出来,那诗作果真不行,仅仅应了平仄而已,斧凿痕迹过重,但若再差点,怕是要成打油诗了,亏这人做得出来,还想充才子。傅若金看了笑笑:“这等诗词……哈哈哈,此人或许和在下一样,怕是出身商贾之家,但却没有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