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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赛期间天公作美,都是大晴天。
叶尘这两天照常跑步,照常吃饭,照常在柳家的掩护之下,与胡三光等属下通着情报消息,进行着各种谋划。却是没有理会那花魁之赛,只等着最后一天再去参加,顺便办正事。
当然,金陵城中这几天倒也的确是非常热闹,在街上走走逛逛,偶然间总能看到一些青楼表演,人们津津乐道于这样的事情,也常常说起某某姑娘得了许多的花,或是哪两人为争风吃醋打起来。哪怕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到了茶馆酒楼说起来也总能加上不少的弯弯道道,颇有戏剧性。
这两三天的时间里,喻清妍忙着给叶尘亲手做衣服,因为手艺有些生疏,做起来速度有些慢,她担心在跟着玉道香去契丹之前衣服没有做好,所以整天扑在了女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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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今天晚上金陵城城门是不闭的。去往白鹭洲那边看表演的大部队一般是在集合傍晚。那时,画舫、花车便会一起开动,一路游行汇集。当然,下午虽然也有人去往那边郊游,各种摊贩、杂耍也会早早过去,晚上即便许多人进不了主会场,也会在周围看些表演,待到会场里的表演结束,才与画舫花车一道回来,一路上也能欣赏到不少佳人的歌舞。
接近傍晚的时候,香月楼后方的小院子里,碧巧儿正卸了妆,享受只有一点点的轻松时光。虽说今天晚上才轮到她的正式表演,但这几天需要的应酬也是颇多,从早上开始,应付一位位才子、金主的拜访,周旋于各个因彼此争风吃醋而看对方不顺眼的雄性之间,稳住局势,控制气氛,尽量不让任何一个人真的生气,让他们互相之间有血气,暗暗比斗又不至于真撕破脸,对于她来说,虽然这种事情已经很娴熟,但也是很耗心力不是。
其实花魁赛的隐形比斗从半月前就已经开始了,这些天基本都是这样的事。今天下午才稍稍得闲,只应付了诸如傅若金这样比较重要客人的问候。方才在外面的舞台上弹了一曲琴,听大家的赞誉声,然后从容答谢,随后回来卸妆,这段时间傅若金等人又过来看她一次,然后才稍稍得闲。接下来一直到傍晚花车开动的这段时间都是属于她的,而她作为金陵城四大行首之一,香月楼的招牌,倒也不用在花车上献艺,只要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表演便好了。
“今天晚上没事的,只要保证前十六就好啦……这几天忙来忙去,肚子饿,吃不下多少东西,妈妈你还让我少吃点,根本就是想要饿死我……”
碧巧儿此时短衣短裤,实际上也就是穿了两件内衣,卸妆之后也没怎么补妆,这会头发也是乱的,慵懒地靠在凉床之上,白皙的粉嫩的肩颈、裸足皓腕全无防备地袒露在外面,一面说话,一面在胸前抱着一盘宴客的果子蜜饯往嘴里塞。随后,那果盘便被房间里香月楼老鸨给抢去了。
“我让你少吃些,是怕你表演之时腹胀,你要吃便吃些汤饭。这时拼命吃果子,晚上又不吃饭,表演时胀了气怎么办,嘴里的也吐出来,你都不怕噎着……”
碧巧儿原本还想去抢果盘,然而老鸨的那只手得寸进尺往她嘴巴掏过来了,她便“唔”的闭了嘴,鼓着腮帮怎么也不张开,然后挣扎一番。那只手没好气地拍拍她的脸,她爬到凉床里面咕嘟咕嘟把东西全嚼了吃下去,随后咳咳咳的咳了好久,捂着喉咙:“呃……我把果核吞下去了,咳咳咳咳……”
老鸨倒了小半杯水过来:“只许喝一口,待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