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海已觉得自己的脸在发青,却还是忍耐着,道:“只可惜我根本没有见过张无梦和郭无为。”
上官冰云带着笑问道:“那么你是谁呢?”
白沧海道:“也姓白,叫白沧海。是扬州剑庄弟子。”
上官冰云道:“没错,你原本是扬州剑庄弟子,但是你一年前游历天下,北上契丹时,碰见了太平教掌教张无梦,被他慑服,拜其为师,已经成为张无梦最小的弟子。”
白沧海道:“我从来都没有拜过张无梦为师,我只是剑庄弟子。”
上官冰云道:“你即是剑庄弟子,但也是太平教掌教张无梦最小的弟子,你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白沧海只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之意,像尖针般刺入了他的后脑。
他想试着运动一下他身上某部分肌肉,只可惜他从腰部以下,竟已完全麻木。
上官冰云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以一种奇特的音调,柔声道:“前一段时间在扬州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受的刺激不小,难免会忘记一些事的。何况,有关章春柔和白辰傲的事,你本就不愿再想起。”
白沧海只有听着。
上官冰云道:“但我们都可以提醒你,悲伤的事情可以忘记,但一些重要的事情若是也忘记了,对自己也不好。”
白沧海只好叹了口气,道:“好,你说吧,我在听着。”
上官冰云道:“你是太平教掌教张无梦最小的弟子,你这次是奉张无梦的命令带着人来掳走叶尘。先掳走叶尘的朋友罗耀顺,就是为了引叶尘过来。”
白沧海咬着牙,不开口。
上官冰云在说什么,他已完全听不见,他正在拼命集中思想。
他一定要想个法子从这个圈套里脱身出来,但他也知道这绝不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