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赌坊的大老板白二爷白子堂,此时背负着双手,站在菊花前,他的身后站着一名穿着青布长衫,看来好像是个落第秀才的中年人。
白子堂脸色异常难看,说道:“一个月前,先师路过扬州北上,在剑庄住了一晚上,便做了许多事情,给我找来好多帮手。本以为白子轩和白沧海这次死定了,而我一定会成为白家新的主人。可是不曾想这么快最重要的两个帮手,一个被白沧海杀死,一个被他关了起来。”
青衫男子接口道:“最主要的是,白沧海和白子轩没有反目成仇,他们二人联手,我们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白子堂说道:“不过,白子轩派来一直盯着我的那三只狗,被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小子废了一个,也算是小有收获。”
青衫人说道:“要不是为了借那小子的手除去这三只狗,我们怎么会犯这么愚蠢错误。”
白子堂说道:“是啊!三年前,我去金陵,第一次遇到先师,被其点化之后,先师便给我说,在没有成为白家主人之前,让我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为圣教多赚一些钱。所以,我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江湖尊严,以武力威逼那小子给我们办事。那银鑫赌场当时聘请冯三时,不就是三顾茅庐,送了一座院子,两个美女,然后高价聘请,才让那冯三答应。银鑫赌场老板王胖子可是扬州知府王博的亲侄子。所以说,江湖人大多都是蠢货,剑庄里面的人也是蠢货,听先师的话永远不会错。”
青衫人说道:“如今张虎已经废了,石和尚和铜狮方子澄是不是还要继续借那小子的手废了他们。”
白子堂说道:“此事自然是要先问过铁拳张虎才能确定。”
很快这里来了一群人,白家二爷还在赏花,手上缠着纱布的铁拳张虎就在其中,以往他都站在最前,如今站得最远。
不管站得近也好,站得远也好,心中在讥讽也好,羡慕也罢,白二爷在赏花的时候,绝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
白子堂弯下腰,仿佛想去嗅嗅花香,却突然出手,用两根于指捏住一只飞虫,然后才慢慢地问道:“你们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所有人都看向铁拳张虎。
张虎道:“听魏成说,他叫何开,是寇玉柱婆娘的堂哥,来扬州是治嗓子的,如今好像已经治好了。”
白子堂用两根手指一捏,捏死了那只飞虫,忽然转身,盯着张虎,道:“是你的拳头硬,还是他的?”
铁拳张虎垂下头,看着那只包着白布的拳头,只有承认:“是他的拳头硬。”
白子堂道:“那你带着一大群人,为何还要和他拼拳头,难道你真的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