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一听,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说道:“喻文!出一千零一贯。”
喻文答应一声,转身正准备开口,楼下那位年轻士子突然站起来,抬头对李元佑说道:“李兄!在下王文山,与喻清妍小姐本来就有婚约,喻小姐的清白之身于情于理都不能坏在他人手中,所以得罪了。在下出一千零一贯。”
众人一听,便窃窃私语起来,显然都听说过王御史的衙内王文山与喻家小姐有婚约的事情。李元佑先是一呆,但一想自家老子虽然贵为公爵,节度使,开国重臣。但最不想得罪便是这些拥有风闻奏事,一天到晚专门找别人事的御史。听说这个王文山可是王御史的独子,而那王御史身体又有病,后面想生都生不出来了。前些天春风楼上自己怂了一点,就被自家老子踹了一脚,关在家中半个月。这此若是得罪了御史,让姓王的在陛下面前弹劾一下自己老子,还不知道怎么被自己老子收拾呢?想到这里,李元佑便一声冷哼,说道:“既然是与喻家小姐有婚约,本衙内便给王兄一个面子。”
说完,便转身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状的叶尘,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叶尘此时真的要疯了,他见过无耻的,真没见过楼下王文山这么无耻的。你跟人家有婚约,人家家里出事了,喻清妍沦落到教坊司,一两个月,也不见你想办法搭救,或者出点钱打点一下,让喻清妍过的好一点,或者让其成为只卖艺不卖身的乐妓也行啊!没有,这些都没有做。如今听说要被开苞了,屁颠屁颠跑来了,且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出来,亮明了身份,让大家给个面子。
那王御史听说前几天刚刚升官,由殿中侍御史升为台长侍御史,在御史台已经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想来肯定是极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愚蠢,如此无耻的儿子。
叶尘心中对这王文山生出了火气,更是鄙视的不行。
不对,或许王文山目的和我一样,想借机联系上喻清妍,相互沟通一下,然后商量将后者救出的办法。若是这样,或许自己可以和这位王文山联手。
这些念头在叶尘脑海中一闪而过,叶尘便起身,两步走到窗台前,先是对马峻斯客气地说道:“马总管!麻烦拍卖稍停一下,我和这位王衙内说几句话。”
这点小事,马峻斯自然不会不给叶尘的面子,愣了一下之后,说道:“爵爷吩咐,咱家自当遵从。”
叶尘冲其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有些疑惑的正看着自己的王文山说道:“王衙内!在下叶尘,请上来一叙。”
王文山神色中闪过一丝受宠若惊之色,但很快便强加掩饰,故作大方潇洒地说道:“爵爷有请,在下敢不从命。”
这样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走上了楼。
叶尘越想,越感觉王文山应该是和他目的相同,毕竟如之前想像中那般无耻且愚蠢的人毕竟很少见。
叶尘客气的将王文山请进包厢,给足了面子。让李元佑看得只翻白眼和不满。要知道他之前上来时,叶尘也只是让喻文去打开门,叶尘自己也只是站起来迎了一下而已。
“王兄!请问你今日之举是不是缓兵之计,想先保住喻小姐清白,然后想办法救喻小姐脱离苦海。”叶尘开门见山,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