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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医生,方便谈谈您和哥是怎么认识的吗,还有兰姨的病情诱因。”祁夏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唐突。

夏鸣雁却好似并不意外,扶了扶眼镜就娓娓而谈起来。

“那时候我刚工作一年不到,就碰上了带着母亲来看病的少年韩扬。”

夏鸣雁主攻精神方面,其他东西学的也不少,刚踏入社会还没被现实同化。

换句话说,彼时的夏鸣雁有满满一腔热情和侠义心肠。

他以比较低廉的诊费接治了阮兰月,并且一治就是多年,随着和少年的深度接触,两人逐渐成为挚友。

“你哥哥是个了不起的男孩子。”末了,夏鸣雁真心感慨一句。

祁夏默默掰着指头,夏医生的一番话丰满了他对于那段时间里的少年的构想,一股难言的心疼涌上心头。

韩扬过得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

“兰姨的精神疾病是不是和韩叔叔有关?”祁夏没有说太细,但看对方的反应想必他也是清楚的。

夏鸣雁看了眼手机,某人催促的消息刚好发来,他极轻地笑了下,像个头疼又欣慰的大家长。

“看来小韩都告诉你了。”夏鸣雁站起身,拍了拍满腹愁肠的少年的肩头,“夏夏,不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是指,阮兰月这次突然发病的事。

祁夏苍白地笑了笑,跟着男人走出去,对上迎上来的少年有几分无措。

哪怕童雅雅是那个直接动手的人,但那些照片就是他这个“帮凶”亲手递上的枪。

祁夏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一想到病床上虚弱的兰姨,为了兰姨的病奔波多年的韩扬,他就忍不住的难受、自责。

见少年出来后不仅没有平日的轻松,反而还多了几分消沉、自闭,韩扬皱着眉看向夏鸣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