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跟后世进那些公司一样,新进员工,特别是新进的实习生,总容易受到那些老人的欺负。
张超早知道自己这个员外郎其实也就是挂下名,自己以后的任务还是酿酒和制药,管两个小作坊,而且他也不奢想自己以后回到这里来当值坐班。因此也就懒得跟这些人客气了。
程处默跟他说过,皇城各大衙门里的小吏很多,这些人都是读书人出身。毕竟这些衙门不比十六卫府,卫府里的许多大将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但在三省六部九寺五监,这里的吏员却都是读书人。
他还说读书人都有个臭毛病,假清高,总是眼高于底。
对这话,他现在算是深有领会。
这些家伙哪怕面对着自己这个新来的上司,都能如此怠慢,可见他们骨子里有多瞧不起自己了。
张超无所谓这些人的态度和看法,他十分不客气的坐到一边,等着那人去通报。
那小吏抱着卷轴发了会怔,最后还是去通报去了。
“谢了。”张超对回来通知他过去见郎中的那名小吏笑笑,然后转身就走了,根本都不等那人回话。
这份无礼,让那小吏脸都气的胀红。
工部司的郎中姓杨,嗯,弘农杨氏的杨。
四十出头的杨郎中见到张超来了,头也没抬,依然坐在桌案后写东西。
张超报名见礼,杨郎中只是点了下头,“坐。”然后就没有话了,继续写他的字去了。
这种怠慢,张超也不以为意,甚至是早有预料。他也就真的坐下,然后老僧入定般的坐那不动了。
杨郎中悄悄拿眼去打量张超,发出这人没有半点焦燥不耐烦的样子,甚至脸上还一直带着微微的笑容。
看着他那样,杨郎中自己倒沉不住气了。他放下笔,拿起镇纸再重重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