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被咬了吗?

房间没有一丝亮光,少年有些无措的缩紧了身体。

他在哪儿?

他死了吗?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宽敞的欧式卧室里,同时亮起数盏烛台。

冷白的烛光照在家具上,显的格外怪异。

少年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睛,淡粉色的唇抿的紧紧的。

他像只小动物般,小心翼翼探出爪牙,试探着周围的一切。

顾苧环顾着四周,他坐在能躺下三个人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繁复昂贵的天鹅绒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

不远处的毯子上,是一个漂亮的,用金线描绘着奇怪图案的巨大黑棺材。

又是一缕光线,比烛火更加耀眼,更多了一份暖意。

顺着光线的方向瞧去,昂贵的欧式沙发上,一个男人屈着大长腿,手中把玩着颜色艳红的玫瑰花。

他凤目微撩,直直看了过来。

顾苧揪着床单的手握紧,他想到了被那些血族扑倒撕咬的同伴。

男人的五官如雕塑般立体,他有着一双漂亮的像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零碎的黑色额发随性散落,气态慵懒而迷人。

他的唇淡而薄。

顾苧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薄唇之人必薄情。

少年眨了眨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振动,遮去了眼底的不安。

希诺唇角微勾,绕有趣味的打量着小猎物的行为。

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