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苧手放在男人掌心,亦步亦趋的跟着男人上了最上首的位置。
曲封眠将面色犹豫不定的少年强压着坐到了左侧的椅子上,又吩咐福全拿了一个软垫枕在他的腰际。
顾苧身子娇,一丁点儿碰撞就能出好大一块儿淤青。
上次作弄出来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尤其是腰上那两道青紫。
有了软垫的缓冲,顾苧坐下的时候倒不觉得难受,只是他有些担心,以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坐在这个位置。
自古以来以左为尊,他的位置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分容易受到置喙。
“曲封眠,我坐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是顾苧不自信,而是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男人闻言挑了下眉,他伸手抚了抚少年眉间的皱痕,在顾苧唇角落下一个轻吻,狭长的凤目带着一丝邪气:“你连孤的名讳都唤得,何况只是一个位置。”
“孤说你坐得,谁又敢反对。”
此言一出,底下百官具是垂下了头,连身子都不敢动一下。
男人积威甚深,在朝堂上更是说一不二,反对他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听了他的话,顾苧就老老实实窝在宽大的椅子里了,圆滚滚的眼睛扫视四周,手上还拿着福珠塞给他的红薯干,用来磨牙。
一连串无聊的仪式后,曲封眠宣布秋猎开始,那些世家子弟纷纷上马奔向林子。
曲封眠也换上了轻便的骑装,他拍拍马背,眼眸带笑的盯着顾苧略有些苍白的脸蛋:“想骑马吗?”
亲眼目睹一只小鹿被射杀的少年忍不住扶着树干呕了几声,这还是猎场边缘,更深的地方这种残忍的场面怕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