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亲爸亲妈差点以为现在的小偷上门都敢大摇大摆走正门“工作”了。
姚暑雨这人有点莫名其妙的包袱,自懂事之后,不管在谁面前,即使是最亲的父母,他都几乎没有耍混使性子的时候。
但他那晚上就是非得缠着被吵起来的亲妈要求这要求那。
又是给他换屋里的床单:“我这屋都多久没人睡过了,好歹得换一床单吧?”
又是给他加两床厚被子:“总得给我拿个被子吧,那不然我洗完澡盖着毛巾睡觉?”
还一定要指使着把客厅的加湿器搬到他自己房间去用:“冬天本来就干燥,再一开空调,我不得整个人裂开?”
陈莜:“……行吧。”
姚杰林裹着厚厚的家居服,站在主卧门口,看这娘儿俩瞎忙活,脸上写着仨字儿——
真新鲜。
总之,一切都顺着姚暑雨的心意准备妥当了,这人才懒洋洋地拖沓着步子缩回了房间,饶了他人到中年的亲爹亲妈。
好容易吵吵闹闹地伺候完姚大少爷就寝,陈莜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都两点半了。
她坐在床头,跟姚杰林相顾无言,一时间还有点回不过劲来。
虽然困,但俩人怔愣了一会儿,都乐了。
——感觉这事儿又可以笑儿子大半年。
从那天起,除了第二天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回去锁了个门之外,姚暑雨再也没回过自己家。
赖在爸妈这儿就不挪窝了。
过了将近十天开车上学的奢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