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祁寒这种挥舞着小爪子在他心口挠上一挠的行为吊足了他的胃口,但左右已经一月份,离美妙的“二十岁”也没剩几天好等。
姚暑雨自己安慰着自己,终于在第一线天光出现之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睡到饿醒再起”和“谁的电话也不接”这两个原定计划非常遗憾并没能实现,甚至在九点前就宣告了破产。
——从八点起就一直给姚暑雨打连环call的人不是金砺,也不是钱富金。
毕竟他们那堆人里有百分之八十的醉鬼。
而醉鬼只有通宵,没有清晨。
……会在这个点扰姚总清梦的,毫无悬念只有一个人。
虽为亲爸但更似后爹的姚杰林。
手机从八点一直顽强地震动到八点四十,要不是它连着充电线,这会儿怕是已经给震没电了。
等姚暑雨脑子里冒出“我他妈怎么没关机”和“千万忍住挺贵的不能砸手机”这两个念头的时候,他人已经清醒了大半。
苏祁寒在床上滚了一圈,抛弃了枕了好几个小时的手臂,人团起来缩到床沿,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姚暑雨眯着眼睛望着“离他远去”的苏祁寒,心中怨念更甚。
他强压火气,默念十遍父慈子孝,接通了姚杰林打来的第十八个电话:
“……老年人都不配拥有睡眠的吗?”
但意料之外的是,姚杰林没像往常一样跟他打趣,声音反倒阴沉得很,听起来比他还“强压火气”:
“你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