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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和陈莜又不能真的算是“陌生人”。

陈莜是他“最亲密的人的最亲密的人”。

这一句说了一半被迫刹住车的“妈妈”,就带上了一种长辈待晚辈独有的亲昵和疼爱。

苏祁寒迄今为止的人生,从未有机会对人说出过这个词。

意料之外的,他没有过多的不适应,只单单因为这个称呼代表了陈莜对他的承认和接纳,他就浑身暖洋洋的。

苏祁寒站起来,同手同脚地往屋里走。

姚暑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问:“知道在哪儿吗?”

苏祁寒愣在原地,身子几乎没动,就最大程度地回了个头:“在、在哪儿来着?”

“书房,”姚暑雨憋着笑,也站起来,“算了。”

陈莜跟在姚暑雨后头一起进了书房,嘴里还在念叨:“不洗你的破头啦……”

电脑桌前。

姚暑雨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铁质小盒子,挪动它的时候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但却不是“叮铃桄榔”那种清脆的声音,反倒有些闷闷的。

在苏祁寒有些好奇的注视下,姚暑雨掀开了盖子,然后朝盒子努了努嘴,对陈莜说:“自己拿。”

苏祁寒凑近了一看,数十把姚暑雨躺在盒子里,方向都一致,看起来还怪整齐的。

主要是盒子比也钥匙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