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早上洗漱之前,就先去用热水温好的。
姚暑雨把手里拿着的薄牛仔外套给苏祁寒披上,然后才接过了咖啡,说:
“你这件卫衣是薄款,感冒了还去不去看比赛?”
苏祁寒穿好外套,默默摸了一下衣服下摆,卫衣……长出来一截。
俩人在玄关换好鞋,一同出了门,苏祁寒一路都欲言又止的,姚暑雨终于忍不住,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了,贵寝都不来上课,全让你点到?这么紧张。”
苏祁寒憋了半天,讷讷地问:“你、你到底怎么跟你爸爸说的呀……”
姚暑雨还反应了一下他跟老林说了什么,然后才想起刚才自己用“实话实说”把看比赛那事情糊弄过去了。
他家老林还能不知道他带谁去看比赛么。
“我当是什么,”姚暑雨没所谓地笑笑,宽慰道,“真的就是实话实说了,说我家有个小孩儿,竟然不爱打游戏,于是我要带他去见一见大场面,非得给他扳过来不可。”
苏祁寒一直绷着的肩膀忽然放松了一些,也笑问:
“唔,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就喜欢你这样没有网瘾的好孩子。”姚暑雨半真半假地回答,“还说希望你去看完比赛之后,依然能够不忘初心,坚定自己无游戏主义者的信念。”
苏祁寒彻底放松了,难掩笑意地说:
“那叔叔可能要失望了,我最近看你的游戏视频,已经不会打瞌睡了。”
一起在食堂吃了个简单朴素的早饭,苏祁寒就匆匆赶往教室,跟金锋他们仨汇合,而姚暑雨则是目送他走进教学楼,才慢慢悠悠地往理学院的实验楼里走。
路上,他掏出手机,把今早姚杰林发到他微信上的那几条消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有点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