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云淡风轻的姚总是真的令人心痛。
贵寝就这样保持着迷之沉默,一直到了下车休息,顺便原地等等叶俊的时候。
姚暑雨靠边停车,一头雾水地关上车门,等苏祁寒从副驾驶下来绕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悄悄拿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人家,小声问:
“他们仨什么毛病?”
苏祁寒也沉默了一瞬,心里大概能猜到钱富金此时的想法,委婉地回答:
“大、大概是一瞬间长大了吧。”
这回轮到姚暑雨沉默了。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转而迫害无辜且目前还不在场的叶俊:
“野弟那辆不中用的红色小蜗牛是想让我们在这儿等他一辈子吗?”
甲壳虫又做错什么了呢。
金锋的内心有一丝沉重,他埋着头,重重地在自己手臂上拍打了一下,然后忙急忙慌地把撸起的袖子拉下来。他靠在车边抖了会儿腿,又弯下腰,使劲往小腿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实在无法继续保持沉默:
“山里的蚊子就是不一样,我会不会被吸成人干啊?”
姚暑雨瞟了一眼金锋小腿上大大小小肿了老高的包,实在不想同情十月份还穿短裤的人——也正愁没人拿来开涮,逮住人家就开始嘲:
“不得了不得了,现在的蚊子不好好吸血,改行注水了吗?”
金锋看了看自己那些“被注水”的包,头一回不想跟姚总计较,再次回归了沉默。
姚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