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意苦笑道。“结束?他朱昭延想要和本官做个结束吗?”

乾清宫内点着蜡烛,朱昭延靠在榻椅上,手上执笔批阅着奏折,烛火打在脸上消瘦的阴影上更显油尽灯枯。

“咳咳。”他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掩唇咳嗽着,已经这般虚弱他依旧坚持着批阅着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

“陛下您歇一歇吧,您这样劳身子会……奴才也心疼啊……”张敏担心的说道。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陛下,周宁求见。”

朱昭延没有停下笔,淡声说道。“进。”

锦衣卫周宁走进乾清宫的殿门,在朱昭延的面前半跪复命。

“回陛下,汪大人与戴绍妗两人去喝了花酒。”

朱昭延笔下一顿,又问道。“是否欢喜?”

周宁回道。“夜夜寻欢作乐把酒言欢,应是欢喜。”

“汪大人在山上造了座金漆的屋子,还在山上……”周宁皱了皱眉。

朱昭延停下了笔。“在山上做什么……”

周宁虽然不知道汪晚意那奇怪的行为是何意,但陛下让他暗中保护并监视汪大人的日常,虽然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相信,但他不得不实话实说。“汪大人在山上种金子!”

“呵呵……”朱昭延回忆起汪晚意贪财的模样一笑。“像他的作风。”

“那是否欢喜?”朱昭延这些天来好不容易有了笑容,想了想又溺笑着说道。

“不,定然是欢喜的,他爱财如命,若是真的能叫他种出来金元宝,他定然心悦的要跳起来。”

“金屋银山,屋子要是金子造的,山也要是银子堆得。”

朱昭延又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着笑着他又抬起头,让溢出来的情绪强迫自己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