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过,今日只要是汪厂公来了便不必通报可以直接让汪厂公进来。

汪晚意一走进殿门,就发现乾清宫内朱昭延平时议事的地方房门并没有闭严,反而是留下了一条缝隙。

他一向谨慎,不可能会如此粗心大意。

“陛下,此一战大败金国,虽说汪正对此战有功,但他把持朝政居心不良置陛下龙颜于何地,现如今朝堂之上我们已经将汪党除下大半,陛下……”吏部新任尚书刘远道。

吏部实乃多灾多难,前后几年时间尚书之位就已经换了三个,而现任的这个刘远就是断命在西厂的侍郎刘奕的长兄。

“陛下,汪晚意那阉狗不可留!”

李遽然:“陛下,我们筹谋计划了这么久,就等着汪正信任陛下,陛下可不要心软才是。”

“现在边境平静无战事,待陛下收回兵符,到时置他阉奴一个罪名再彻底的将他除去。”马由申道。

在边关这些年,无论马由申有多想除掉他,但都因为大局忍下。

“莫非,陛下还想继续让汪正随意左右不成?”李遽然垂眸反问道。

“朕派汪晚意去往边关监军六年,目的就是要在他背后一点点的将朕给他的权利尽数收回来,如今大事将成,朕又怎么可能会心软。”

朱昭延黝黑的眸子不经意间向门外人影瞥去,又冷声说道。“对他恨之入骨之人,有朕。”

“朕忍辱负重于阉奴之下,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但他汪正刚从边关攻打金国回京,已经在天下百姓的心中得了民心,朕如果就这么要了他的命,会让驻守在边关的将士,十二团的士兵,还有天下百姓心寒。”

“现如今还不是除去汪晚意的最佳时机,至于怎么做,朕自有朕的考虑亦心中有考量,几位大人不必与朕再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