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延虚弯着腰,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进殿内,在踏进寝殿内张敏将门关上后,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故作的虚弱之色被一扫而光。

他支起身子,微微侧头凉凉的向后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甩了两下袖子朝龙床走去。

他坐在床上合上双目,单手支在颞颥上揉动了两下,缓解了下今日忙碌一天的疲惫。

从永昌回到燕京,斋戒了三日,沐浴更衣,祭祀大典已经是有些疲惫,晚上还要应付这些后宫嫔妃,更是让他头疼。

也不知道汪晚意这个阉奴跑哪去鬼混!

“饿了吧!陛下。”

“唔啊!”突然的一声将朱昭延吓了一大跳,他猛的一下睁开了凤目,浑身一震,活像只吓开了屏的白孔雀。

“汪晚意!你怎么在朕的龙床上?!”朱昭延皱紧着眉头,指着汪晚意气急败坏的说道。

只见龙床的鹅黄宝账被放下来,汪晚意正从宝账的中间缝隙中探出来了一个脑袋,幸灾乐祸的看着被他吓得炸了毛的小皇帝。

朱昭延起身一把将宝账的帘子拉开,只见汪晚意正盘着腿坐在他的龙床上,旁边还放着一个食盒。

满宫灯火长明的照耀下,汪晚意那双亮晶晶的狐狸眼在照射下星星璀璨,他鼓起面皮嘿嘿一笑道。

“外头没意思,年年都是那些个人那些个繁文缛节,着实是没个新意,晚意是特意来找陛下玩的。”

“玩什么?”朱昭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伸过手掐住汪晚意的脸皮,眯着眼睛挑声道。“朕就说吃岁更饺子的时候你这阉奴怎么不在殿内服侍,原来你就是留着在这儿给朕这么个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