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昭延看的不仔细,那一副副山水风景画上的小白羊实际上是美男戏水图。
一柜书,放置桌案,一张卧床,晒草药的簸箕就是全部。
卧床不远处有灶台,灶台上面咕噜咕噜的煎着药,白色的热气缓缓上升又熏着屋顶飘散,满屋子都是那草药味。
他动动手指刚想起身,身体里剧烈的疼痛感又令他动弹不得,他浑身上下都是被裹的严实的纱布,他折腾了半天还打翻了身旁热气腾腾的面碗。
“偷吃你宋爷爷粮食的小耗子!你宋爷爷我今日可逮着你了!”
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之后他便见到了一手拿着碗面条,一手拿着鞋底火急火燎往屋里赶的宋师选。
结果是伴随着宋师选又是惊喜又泄气的表情结束。
经过几日的照料,身上的外伤还有一些内里的旧疾果真是好了一些,宋师选才神情严肃的和他坦了白。
他在茶馆就已经看出了他和汪晚意的身份。
因汪晚意挂在盘扣上的怀表是西洋皇室宝玑,整个大明只有两块儿,一块儿在朱昭延这里,另一块被踢给了汪晚意。
再结合茶馆里汪晚意对自己的恭敬,宋师选极其有眼力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宋师选便有意而为之。
寒门出身,功名无路,盼个出头,一展抱负。
“陛下,恕师选直言之罪,师选在您昏迷之际给陛下号过脉,陛下您身体里有长年积压的毒素,已经令您内里亏损,如若不清除体内毒素恐怕命不……”
宋师选放下盛药的碗,欲言又止。
“师选口不择言,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