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陛下,储位之争,两废太子,硬生生惊吓出了口吃,难于面对大臣,也是不久前才给矫正过来。

多疑善变,恐见生人,太多不怀好意的眼光与压力,负重压在了那时还仅只有双八登位的朱昭延身上,心有郁结拖垮了整个身子。

汪晚意将朱昭延,恐之人怕之人一一除去打压,清洗朝堂,固势结营。

废太子,幽禁深宫,下场多万劫不复被掌权铲草除根,深宫的阴暗,比鬼怪还要更加恐怖。

薄志弱行之人怎可能会无故变成七窍玲珑心。

汪晚意自认对朱昭延的品性了若指掌,但这几日朝堂之上的朱昭延的转变,如今他也只能是一种理解。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杀驴,除之而后快。

颈间的手指渐渐上移,在汪晚意下巴处用两指细细摩擦。

“朕冷。”朱昭延被压倒在龙床上,肩臂处滑落的衣袍铺在床第间。

精致的锁骨上,如萧山起伏的小突起,是随着吞咽上下滑动的喉结。

那双含情的眼睛,在他那张清冷丽绝的脸上多了几分欲。

不多不少,就那么正好的几分。

“你……”

话音未落,朱昭延突然被汪晚意抱住,温热的触感竟让他冰冷的身子起了颤。

颈窝处的痒感,两手不知该如何动作,这思绪也连带着不晓得今夕是何夕。

“暖了吗,陛下。”

“给……给朕……起开。” 朱昭延灵魂深处这口吃的毛病竟然是又逼着给犯了出来。

“陛下从前与晚意做了的那些事,又不止这些。”汪晚意笑出了声,也来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