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她都是废物。”他那指头一个又一个的指向殿内一旁站的宫女太监,他所指的都是汪晚意派过来的眼线。

那三人垂着头,惊吓的不发一言。

“伺候的陛下不舒心,你们仨狗奴才还不下去领罚?”汪晚意用眼尾的寒光瞪了那三个内侍一眼,甩了下袖子,语气不阴不阳。

“是!提督大人!”那三个内侍颤抖的异口同声,只是这身子已经恐惧的抖成了筛子。

“没用的东西。”汪晚意冷声说道。

“朕已经命怀恩重新挑了几个内侍服侍了,他在宫里待的比汪正你久,什么奴才可用,什么奴才不可用怀恩都清楚。”

朱昭延单手扶着袖子,露出精致白皙的手腕,晶莹剔透,每根血管都是清晰可见。

桌上筷架上的金筷子被他夹起来,往前一抬。

汪晚意此时还跪在地上,低首看不见表情。

君王没讲平身,便不能起来,凭汪晚意如今的身份,这布菜是最普通内侍的差事,如何也不必汪晚意自个儿来,这小皇帝怕是不开心了,私底下想给他个下马威。

朱昭延抬起金贵的下巴往这桌案上动了动,眉头皱紧,瞪了汪晚意一眼。

手上拿着的金筷子再次往汪晚意跟前一指。

“汪正是觉得伺候朕是委屈了汪督?”朱昭延挑了下眉,淡色的唇上扬,上身往前朝着半跪在地的汪晚意探去。

“臣不敢,伺候陛下是内臣分内之事,是祖上冒青烟的荣耀。”

汪晚意三代只剩下他一人,要是被祖宗知道他传宗接待的物事没了,说不定还会气得诈尸掀开棺材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