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的公务员考试,则是同时选拔官员和吏员。保证所有的吏员都是合格的人才。”
洪承畴抚须说道:“王爷英明,如此一改,则一扫我大明二百余年科举的积弊,将奸猾胥吏的本源清正了!”
李植笑道:“更关键的是,我们的考试不但考知识和能力,更要用百分之六十的分值考选应试者的公德水平。”
郑开成眼睛一亮,说道:“那这么一来,公务员考试考得最多的是公德了?”
李植点头说道:“对!能力不强但人品正直的官吏可以依赖其他有水平的人做正确的事情。但一个没有公德的人,他所有的能力都会变成作恶的凭仗,能力越大危害越大。在政府部门中,我们宁愿要正直的中人之姿,也不要奸猾的能人!”
“所以这公务员考试,实际上考的就是公德心。我们要把社会上最有公德心的全部搜罗到政府里,作为我们坚固的行政基础。”
郑开成和洪承畴拱手说道:“王爷英明!”
……
天津卫城的一座小院子里,曾作泽和冯子山两人都穿着一身天津精布圆领坐在厅房中,兴致勃勃地看着今天的《天津日报》。
曾作泽又看了一遍那公务员考试的消息,脸上显出按耐不住的兴奋。
“冯兄,我们的机会来了。”
冯子山哈哈笑了笑,说道:“想不到我们这样没机会去小学、中学读书的文人,也有机会考取王爷的公务员。”
曾作泽和冯子山两人都是知识分子。说两人是知识分子而不是儒生,是因为两人已经近十年没有读儒家圣贤书了。
两人本来都是童生,童生这种身份不算功名,去做私塾先生都不够格,原先就没什么用。而在李植控制天津后,儒家学问被李植弃之如敝履,两人也就再没有考取秀才的心思。他们不再读儒家经典,而是到市面上寻找谋生的差事。
如今两人都是在为人做账房,曾作泽为一家酒楼管账。而冯子山处境略好,是在一家民营水泥厂做账房。
在天津这样富庶的地方,做账房的收入是很高的。两人都有五两左右的月钱,足够养活妻儿子女。不过作为“民营经济”雇佣的人员,两人的收入比起王爷直接雇佣的士兵、工人和官吏来说,还是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