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说,李植在天津以一两八钱的价格收购米面,卖到灾区去卖二两五钱,刚好把成本收回。这买卖不花李植一分钱,却买到了两省的民心。那些灾区百姓吃着李植的廉价米面,会对李植如何感恩戴德?灾民们看到李植的兵马欺辱士绅士子,威逼朝廷命官,以后还会对士绅朝廷有敬畏吗?”
“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如果朝廷任李植继续欺世盗名,则灾区人人心向天津人人蔑视朝廷章法,以官员士绅为敌寇以虎贲军为凭恃。如此下去,百姓还知天子乎?他日李植登高一呼,北直隶和河南二省恐有不可言之祸。”
龚鼎孳高举牙牌,大声说道:“臣拟请天子速速下旨,禁了李植运粮灾区的行径!”
龚鼎孳的话掷地有声,朝堂上立即响起一片附和声。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天子朱由检端坐在御座上,皱了皱眉头。
朱由检想不到,李植运粮到灾区的行为,也引来了文官的反面解读。
除了李植没人有本事把廉价粮食运到灾区。禁止李植运粮,难道让那里的灾民全部饿死?
朱由检正在琢磨怎么把挑事的龚鼎孳打下去,却看到张光航站了出来。
“臣刑部侍郎张光航有话说。”
“说!”
“龚鼎孳所言,荒谬至极。要知道津国公李植的虎贲军运粮进入两省交界的灾区后,不但贩卖平价粮食,更主动出手打击当地的流贼。就吾所知,仅在彰德府一府,虎贲军就击杀流贼两万多人之众。彰德府的秩序,为之一振!”
“小小一个彰德府就击杀流贼两万多人,这还没有算上逃跑的流贼!可见彰德府的流贼总数有多大!若是没有津国公的菩萨心肠雷霆手段,恐怕直隶南部和河南北部的流贼会愈演愈烈。”
“如果无人收拾糜烂局面,恐怕直隶南部就将成为第二个河南。到时候闯贼遣一老营在直隶南部一举反旗,则京城就将陷于贼中的包围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