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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冷笑了一声,说道:“私调京营,不是轻罪。这一定是此次涉及太仆寺藏银一案的高官狗急跳墙,铤而走险调出兵马来阻吓我们。”

王朴一挥手,说道:“我们上奏天子,让天子把这支孤军收回去。”

众将听到王朴的话,却都没有说话。

曹变蛟摇了摇头。

吴三桂脸上有些发白,抚着马鬃默然不语。

最后还是盘踞锦州的军阀祖大寿说道:“天子轻易不会调动京营阻拦我大军,然而此时黄得功已经在这里,京营出兵一事木已成舟。我们若在京营面前畏缩不前,兵谏一事就成了一个笑话,天子一定会乐观其成,拖延迟滞,继续让黄得功的兵马拖住我大军……”

“我们以大军逼迫天子,却被区区一万人拦住,天子岂有为我们扫清道路的道理?”

“我大军只有半个月的粮草,若被拖上十天,军马就要溃了。”

王朴愣了愣,才想明白其中的道道。这调兵文官的心思,当真是毒辣。

山海关总兵马科恼怒地喊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便打溃这支京营,杀到京城脚下兵谏!”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三桂突然发声,厉声朝马科喝道:“马科,你这是造反!”

马科眼睛一翻,大声说道:“十六万大军在手,只要我们不攻城,哪个敢说我们是造反?”

吴三桂喝道:“带兵攻击京营,这是重罪,朝廷一定不会轻饶!我们说好是率军请命的,若是闹到和京营开战,便偏离了本心,和我们入伙时候的说法大不一样了!”

马科哈哈大笑,说道:“吴三桂,你想溜了吗?那些京官差点把你害死,你就做一个缩头乌龟?”

吴三桂被马科噎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看了看李植。

众人对视了一阵,都看向了李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