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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恼怒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十数个文官跳了出来。

“臣张克山附议!”

“臣赵履简附议!”

“臣等附议!”

看到朝堂上群臣气势汹汹地支持自己,吴甡意气风发。他脸上波澜不惊,一甩官袍袖子往前走了一步,手举牙牌大声说道:“如今天子因为津国公李植的一封奏章就指责臣下,要定臣的罪。臣实在不知道,如今天子和李植,哪个是君,哪个是臣?”

朱由检听到这话,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冷静下来。

这句话,却不是简单的一句质问。

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朱由检动用锦衣卫帮助李植在山东办报,引起百官震怒。

那时候贺世寿用这句话质问自己之后,没多久乾清宫就闯来了手持木棍的反贼。虽然那个反贼只是一个瘦弱的哑巴,并没有能力行刺朱由检,但却是一次令朱由检印象深刻的警告。无疑,那是许多个文官集体发力警告朱由检不要帮助李植对抗文官。

这一次,又是百官汹汹,而吴甡又说出了这句话。

上一次是警告,这一次是什么?

朱由检的愤怒一扫而空,他开始感到有些恐惧了。

百官们听到吴甡的这句话,都沉默了。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

朱由检闭着眼睛想了好久,叹了口气。

睁开眼睛,朱由检轻描淡写地做出了裁决。

“太仆寺卿陈继善秉持门户利益,险些延误大事,不可不罚,夺其官位落职闲住。户部尚书李待问昏聩无能理财无方,准其致仕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