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明官场,得罪谁,也千万不能得罪李植。
洪承畴立即走下城墙,带着亲兵往孙传庭暂住的天津中路兵备府走去。
到了兵备府,洪承畴直接走进了院子,在二堂找到了正在和兵备闲聊的孙传庭。
“伯雅,李植打胜了!”
孙传庭听到洪承畴的话吃了一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洪承畴,讪讪问道:“李植打胜了?怎么胜的?”
洪承畴倒是没有因为孙传庭的失态而嘲笑他,刚才自己得到这个消息时候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洪承畴一挥袖子坐到椅子上,说道:“不知道怎么胜的。但李植报了上来,说斩首一万一千级!”
孙传庭诧异地看着洪承畴,一脸的不相信。
一万一千级鞑子首级?那可是国朝少有的大功!和几个月前的范家庄大捷相当!一万人靠一个临时建的寨垒打败七万清军?斩首一万多?这李植还是明军吗?怎么能打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胜仗出来。
孙传庭想起李植请命出兵时候自己的持重之言,脸上竟有些尴尬起来。大明确实只有一副家当,孙传庭只能像个小媳妇似的死死守着这家当,而李植却能靠这一副家当横扫四方,把鞑子打得鬼哭狼嚎!
孙传庭有些后悔没有跟李植一起去青山口了。如果自己那时候相信李植,带一、两万兵马去助阵,那现在自己也早已立下大功了。想到这里,孙传庭有些懊恼地在桌子上一拍,俊朗的脸上满是后悔的神情。
“若彼时随他同去,如今如何?”
洪承畴也拍了拍桌子,似乎也在后悔。不过他很快就抛弃了这种念头,说道:“伯雅,你快备马,随我去青山口犒劳李植大军,查验李植的首级。”
孙传庭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随督臣去!”
……
陈新甲坐在天津巡抚的大堂内,正在和蓟、辽的众将们议论军情兵事。
查登备也坐在大堂的上首,仅次于陈新甲。不过查登备属于东林清流,和依附于杨嗣昌的陈新甲有些格格不入。加上如今杨嗣昌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倒台只在朝夕,那查登备就更不把陈新甲放在眼里,说话做事都有些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