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了僵,几句话在心里百转千回了半天,终是低头吻住了顾喻,全都用这种方式传达了出去。
屋里的热量积压到极点,“嘭”地一声炸了开来。
(……富强民主文名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夜色浓郁,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偶尔听见北风抽打蔷薇枝叶的声音,不刺耳,反而衬得这个夜愈发的宁静。
任北现在就很宁静。
刚洗完澡穿着顾喻的内裤趴在床上,下巴深深地陷进了枕头里,胳膊也抱着枕头,学着顾喻的样子偏过头懒洋洋地半睁着眼睛看着浴室门。
顾喻还在洗澡,爱干净的同桌真帅。
屋里很热,刚做完“运动”让他更热了,薄被被踢到脚底下,肌肉纹理分明的后背肩胛处两个深刻的指印泛着丝丝的疼,特别是被掰来扭去的腰,酸的他不想动了。
明早上该遭罪了,瘫痪在床。
这个姿势还是不行,下次得和顾喻商量一下不能总用……
“啪嗒”一声,浴室门被从里推开。
顾喻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顺着腹肌线条缓缓下坠,最后隐没在深刻的人鱼线里。
他一手擦着头发走到床边,表情懒洋洋的,看着任北呆呆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忽然俯身没有丝毫预告地压在了任北后背上,对着肩膀上的指印啃了一口。
任北闷哼了一声,想躲却被顾喻搂紧动弹不得。
带着热气和湿意的声音紧贴着皮肤酥酥麻麻地一路钻进耳朵,任北本就酸疼的腰彻底塌软下去,深深地陷进了床垫。
“同桌?”任北不确定他还要咬多久、多狠,有点惴惴,绷着后背上的肌肉想着一会儿被咬的时候能轻点疼。